“其實也沒多長時間。”錢孫愛鬧了撓頭皮。
“那你都看到了。”
“也沒看得太清楚,距離有點遠。”
“那距離這麼遠是我們姐妹不對嘍,我們應否向您賠禮道歉呢?而且我們洗澡的時候是也沒有提前通知您?公子您一定很生氣吧?公子您打算怎麼處罰我們?”西域少女氣的渾身哆嗦,一對眉目像要噴火。
“這次就算了吧,嗯,那個我看兩位可能還沒完全洗幹淨,那我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錢孫愛覺得那西域少女身上的殺氣不斷地攀升,說話的語氣也是來者不善,知道自己惹了麻煩,而且還是不光彩的麻煩,於是轉身要走。
白衣少女的動作非常快,大大的出乎了錢孫愛的意料之外,忽然張開手臂橫移一尺,攔住了他的去路。
“就想這麼走了?”
“對了,還沒結賬呢。”錢孫愛趕忙從懷裏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向白衣少女砸過去:“我從來都不欠阿姑的錢,拿去吧。”
“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錢孫愛正往前衝,忽然感覺後背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冷風呼嘯而來,應該是一層層的掌力疊加的結果,他本來不想還手直接逃跑,可是沒想到白衣少女的掌力好像冤魂附體一樣的糾纏著他,十幾步的距離都沒有甩開。心知遇到了高手,無奈之下隻得出手還擊,雙掌一撲,彭的一下雙方一起倒退了兩步。
“我的娘啊,見鬼了,小阿姑都這麼厲害,大阿姑還不嚇死人。”
“小姐,殺了這個狂徒,他侮辱你是青樓裏的阿姑。”
“小白,你讓開讓我來。”西域少女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長劍,抖動之間好像靈蛇吐信一般,快如閃電的向錢孫愛刺了過來。錢孫愛見她劍法精妙,力圖用梅花拂穴手解除她的武裝,可是沒想到,才過了兩招,眼皮抬不起來了,對方劍尖上傳來一股真氣,也不知道是影響了他的大腦神經,還是什麼,讓他除了閃閃的金光什麼也看不到。
“當當當當。”錢孫愛除了讓人用劍尖點了穴道不能動彈之外,腦袋還被寶劍大力的砸了四下,砸的他暈頭轉向好像有點腦震蕩。
“別砸了。”錢孫愛差點哭了:“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女妖怪,怎麼這麼厲害。”
“剛才說我是青樓的阿姑,這麼會兒又變成了女妖怪,你這張嘴巴還真是夠該死的,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西域少女冷笑著說。
“那個我錯了,你是仙女。”
“聖潔的仙女被你偷看了,肯定要被打落凡間,你把我害的這麼苦,你說我要不要把你舌頭割下來出氣呢。”
“死妖女,死阿姑,臭表子,大破鞋,你橫豎都要殺我,我也懶得想你求饒了,你要殺就殺,怕死就不是純爺們,來吧,來吧。”錢孫愛心想,橫豎也是難逃一死,幹脆罵個痛快,也算是收回點本錢。
“我剛才都看到你洗澡了,你一點都不漂亮,全身的皮膚都那麼黑,胸也太小了,我說你是青樓的阿姑,那還是抬舉你呢,阿姑比你漂亮多了。你看你的臀一點也不翹,哪個男人願意看你呀。我剛才看了一眼,現在惡心的還想吐呢。我寧可去看母豬洗澡,也懶得看你,都是被你們兩個人給綁架的,你們逼著我看的,還有那個小丫頭片子,也是個小銀婦。”錢孫愛閉著眼睛大罵一痛,然後真的哇哇的吐了起來。
“小姐,這可怎麼辦,咱們都要死了。”
“別慌,讓我來勸勸他。”
“他是個渾人,混蛋,不好勸。”
“那咱們就同歸於盡。”
錢孫愛聽不懂她們說話,看到她們比自己還發愁,心裏大為高興,暗想,原來她們畢竟是女孩子,害怕聽難聽的話,那我就多罵她們幾句,也許她們一著急就把我給放了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之後,他就繼續開罵,而且罵的比剛才都更難聽。什麼脫光了衣服在我身邊轉三圈,我下麵都沒反應;什麼胸平的好像飛機場一樣皮膚一點也不光滑,粗糙的好像兩個老巫婆,反正什麼難聽就說什麼。
“啪。”白衣少女冷靜的抽了他一個大嘴巴:“閉嘴,再說,再說我閹了你。”
“不說了。”錢孫愛說話算數,立即把嘴閉緊了。
“我問你,你是誰家小孩兒,你家裏有大人沒有?”白衣少女額頭上有些出汗,很緊張的問道。
錢孫愛當然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想了想說:“我家住在運河邊上的大船上,時代打魚為生,幹嘛,你想去我家提親啊。你看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論年紀都可以當我媽了,我才不要你呢,而且你的身材太差,臀小怕不會生孩子,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不說了,不說了!”錢孫愛感覺下麵一涼,低頭一看,發覺劍尖已經顫巍巍的抵在上麵,頓時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