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錢孫愛一針下去,那頭老牛頓時就站了起來,就好像被注射了腎上腺素一樣,精神的不得了。錢孫愛在它的胸口拍了一張,老牛低下頭嗷嗷的吐出一堆磚頭瓦塊還有鐵絲來,然後舒服的連連打著響鼻。
“這有什麼呀,這有什麼呀。”錢孫愛拍著手走回小白身邊:“隻不過就是一點胃病,你非說人家死了,安的什麼心啊。”
“哇塞,你好厲害呀,我好崇拜你呀。”
“嗨嗨嗨,別來這一套,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你剛才怎麼說的,自己重複一遍。”錢孫愛叉著腰鼻孔朝天的說道。
“我說什麼啦,你問問大夥我說什麼啦?”小白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過路的人當然不會多管閑事兒,而那個老實巴交的當事人是個年輕的後生,剛才隻顧著害怕了,也的確什麼也沒聽到,所以錢孫愛算是孤立無援,對眼前的歪風邪氣隻有憤怒,而沒有辦法。
“算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你小娘們一般見識。”他揮了揮手說。
“小娘們是什麼意思?”小白皺著眉頭對阿依娜莎說。
阿依娜莎一本正經的告訴她:“就是小姑娘的意思。”
這時候街對麵來了兩頂轎子還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吆喝著趕開了人群,一直來往錢孫愛這邊來,可是在半路上被一個耍猴的後生給撞了,兩幫人頓時就嚷嚷開了。官兵人多勢眾上來就動粗,耍猴的是個練家子,打的一手好太祖長拳,不一會就打倒了好幾個,人群頓時喧鬧起來。
耍猴子的青年肩膀上蹲著一隻小猴子,腰裏別著一條九環大刀,手裏牽著一隻小狗同時提著以免小號的銅鑼。長的比李定國還高一個頭,紫麵環眼,好似鐵塔一樣。三拳兩腳就突出了重圍。
那些官兵怎肯放過他,大呼捉拿反賊,一窩蜂的抽出腰刀,撲了過來。後生甩掉小狗,用九環大刀抵擋,不久之後就砍翻了三個,刀刀致命,手法狠辣,可見剛才是留了手的。錢孫愛看的嘖嘖稱奇。
“反賊,還敢殺人,給我殺。”張世傑從轎子裏下來背著手吆喝。
那個後生也不甘示弱的喊道:“你說我是反賊,我卡你才是個反賊呢,你和李自成都是反賊,李自成是大反賊,你們都是小反賊,你們殺了當今聖上,你們不得好死。你們打不過滿韃子,你們全都是廢物。你們自會欺負老百姓嘛,哼,我可不是普通的百姓,我吳六一有的是力氣,今天就和你們同歸於盡。”
“吳大哥這個人急公好義,隻是看不慣姓張的和姓劉的跋扈所以才做了傻事兒,萬家生佛慈悲為懷,不會看著不管吧。”
錢孫愛打了一個機靈,趕忙回頭,原來那人還在他十步之外,怪不得沒感到任何危險。再者,那人是個不會武功的中年書生。
“你是跟我說話?”錢孫愛問道。
那人穿著一身破舊的白色直裰,雖然很破舊但是洗的幹淨,舉止也很從容,拱了拱手說:“參見大人。”
錢孫愛趕忙靠過去,冷冷的說:“你是想威脅老子,你就不怕我一張把你拍成肉餅?”
中年文士笑嘻嘻的說:“草民查伊璜乃是本地的舉人,一向喜歡交朋友,也喜歡打聽講話上的傳說軼聞,前些年聽說北方大地上出了個萬家生佛,是老百姓的救世主,於是多方打聽,記錄在冊,準備以後編纂明史之用,不曾想今日在這裏遇到了豬腳,真是幸何如之。”
“如你個腿,一會兒我就讓你感到無比倒黴。”錢孫愛看看左右。
“大人的身份自然是很保密的,若是說出去了,恐怕立即會在開封城內引起血雨腥風,我查伊璜也不是見利忘義的人,隻要大人出麵把吳兄弟救下來,咱們就當從沒見過,大人以為如何呀?”
“那我要是不救呢。”錢孫愛舔了舔舌頭。
“我知道大人武功高強,想要殺我是舉手之勞,不過查某人也不是好惹的,雖然我不會武功也不做官,但弟子還有一些,你有把握把我身後這些人全都殺光嗎?他們之中至少還有一個人知道你的底細?”
“夠狠。”錢孫愛豎起了拇指。同時他對這位查伊璜居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人膽大而且心細,而且還很八卦,是個可造之材。
“吳大哥,刀下留人,大家都是朋友,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嘛。”錢孫愛拉了查伊璜一把,一起向前走去。
“李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錢孫愛歎了口氣說:“家門不幸,家門不幸,我來遲了一步,讓兄弟們吃虧了,吳大哥,你還不道歉?”錢孫愛突然一腳踢出去,使得是失傳已久的風神腿,正好踢在吳六一的腿彎,吳六一強行運動內力抵抗,卻因為失去先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