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錢孫愛心裏也是納悶,不知道寇白門到底有什麼事情求自己。難道是口袋裏缺銀子了?
寇白門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哼道:“你也別小看了咱們,咱們雖然下賤還不至於伸手找人借錢,更不會為幾兩銀子厚著臉皮送上門。”
“我哪有那麼想,你跟我要我高興地都快把下巴笑掉了,心裏實在是沒有任何別的想法。”錢孫愛賭咒發誓的說。
寇白門撇嘴一笑,說道:“既然你也是個知恩圖報的,我就隻說了吧。剛才我看到你在我麵前施展的輕功,甚是奇特。我對練武的事情也有點興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有欠我的,若是不讓你還,你肯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我是個心善的女子,所以就想出這麼個容易的題目,好叫你還了之後心安理得。”
“我去,你果然是個心善的女子。阿彌陀佛呀,無量道尊啊,孔老夫子啊。這簡直就死畫個圈圈讓我跳啊。我爹要是知道了,非要打斷我的狗腿,打碎我的鋼牙,踢斷我的子孫跟,燒了我的骨頭揚了我的灰啊。”錢孫愛對天長歎。
“這是怎麼話兒說的。有那麼嚴重嗎?”
錢孫愛一本正經的說:“當然有那麼嚴重,你不知道啊,剛才我施展的輕功,乃是武林之中的至尊武學,有一個名堂叫做‘淩波微步’,練到極限的時候,一個跟鬥飛上雲霄就有十萬八千裏,一直到了天邊。這倒也沒有什麼,誰讓我愛你呢。可是這是我們錢家的傳家知道。先祖有言在先:淩波微步傳內不傳外。你是個外人讓我怎麼傳你,所以我看來我是沒有辦法你給我豬油糕的這種大恩大德了。”
“那不行。”寇白門被他挑逗的臉又紅了,暗想,莫非要我嫁入他家大門才肯傳給我,可是我真的喜歡啊。
她說:“我那塊豬油糕可不是隨便來的,我廢了好大的力氣,用了無數的材料。你欠我的可以說一生一世都還不完。我現在隻是要你一套輕功,你就推三阻四的,連你家祖宗都搬出來了。那你說,是我的豬油糕大,還是你家的祖宗大?”
錢孫愛哭笑不得地說:“豬油糕大,豬油糕大。”
“那就好了。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廢話了。趕快就把輕功傳授給我吧。”
錢孫愛歎道:“列祖列宗啊,都怪我一時貪嘴,惹下了這等滔天大禍,說不得隻有對不起你們了。”不過他回過頭來還是把寇白門的一臉得意忘形給打掉了。他說:“有一點娘子你想錯了,淩波微波我是可以傳授,但這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可是極端上乘的武功。”
寇白門有些失望的問:“那麼,要多長時候?”
錢孫愛伸出一根手指:“一年之內可以初窺門徑,三年可以得窺堂奧,八年方可登堂入室,達到我的境界。”
“這麼慢?”寇白門的臉上頓時充滿了失望的深色。錢孫愛緊跟著補充道:“我說的可是資質好的,笨的根本就學不會,一百年也不行。而且學的過程很艱苦,師父要手把手的教,啊,男師傅教女徒弟,似乎有點不大方便,是夫妻才最好了。”
“手把手跟夫妻有什麼關係,你就手把手吧,我又不怕你。”寇白門趕緊把他的話茬兒給堵住了。
“好吧,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把我們錢家在大禹治水時代流傳下來的絕世武功淩波微步傳授給你這個外人。日後若是有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什麼的罪過我也算是認了,誰讓我欠了你的呢。”
明朝的女人能有多少見識,各個都迷信的要命,於科學根本不懂。聽了錢孫愛的話,寇白門頓時覺得有些不妥,暗想,他說的可千萬不要是真的,若是遭到橫禍,我寇白門豈不是要一輩子內疚了。
“還有本門弟子有很多的規矩,學會了輕功之後不能為非作歹,不能吃葷腥,更加不能有兒女私情,啊,跟師父可以。”
寇白門差點把舌頭咬斷:“這話說得混賬,跟師父不就是亂來,怎麼反而可以?”
“我們的門規是這樣的。”
寇白門這才知道他在瞎掰,忍不住又在他的身上戳了一下。
“咱們現在就開始學好不好。”寇白門說道。
錢孫愛抓住她的嫩手,上下撫摸,心馳神往的說:“好啊好啊。”
“我抽你信不信?”寇白門急了。錢孫愛拉著臉說:“豈有此理,師父正在教你武功,你敢欺師滅祖,不怕遭報應啊。”
“你哪有教我武功。”
“剛才不是說了‘手把手’的教嘛,這是第一步。”錢孫愛舔了舔舌頭,嘿嘿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