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使命就是找機會刺殺錢孫愛!”鄭成功說道。
“如何刺殺錢孫愛?”吳三桂心裏一動。
“平西王,我們倭國人最擅長的就是隱藏行跡,伺機刺殺,這裏麵的學問很大,並非一兩句話可以說清。”鄭成功粗聲大氣的說道。
吳三桂很不喜歡這些“倭子”,但聽他說居然可以暗算錢孫愛登時也是來了興趣,心裏思索了一下,頓時就換了一副態度,朗笑著說:“剛才隻不過是一場誤會,本王也是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問清楚一些,現在誤會解除,將軍可以帶著你的人馬進城了。”
“這還差不多。”鄭成功回馬出城號令自己的隊伍趕快進城。吳三桂給他們安排在城內空曠地帶紮營,而後設宴款待鄭成功。
席間吳三桂問鄭成功:“不知道將軍姓甚名誰,在倭國身處何職?”
鄭成功喝酒的時候還抱著自己的戰刀,一副東瀛浪人的標準模樣:“我叫做水月風,在倭國擔當將軍的職位,用你們中原人的話就是位高權重,手下掌握兩萬大軍,你和我交朋友,絕對不會辱沒了你。”
吳三桂心中怒極,都說倭子自大,果然不假。一個小小的將軍居然也敢跟我相提並論,我也沒必要給他點破,讓他得意一陣就是了。
“那是自然,你們倭國可是大國,擁有精兵良馬,又有天下無雙的利器在手,當然不同凡響。來,我敬你一杯。”
鄭成功知道吳三桂譏諷自己的日本馬矮小,假裝聽不懂,粗聲粗氣的端起酒杯:“你們中原的酒不好,不如我們倭國的清酒,不過我還是陪你喝一杯,不然就太不給你麵子了,你是不是很感動。”
吳三桂心想,中原美酒醇厚芳香,絕不像倭國清酒那樣寡淡無味,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就在這個問題上他居然也要壓我一頭,足見其“愛國熱情”了。真則真矣,隻是太過討厭了一些。
“當次四方戡亂八方不寧之時,本王原也沒什麼心思飲酒,既然水月風將軍認為我們中原並沒有可口的美酒,那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談點正事兒。”
鄭成功眼珠一轉:“也不是,我知道你們中原有一種蘭陵美酒肅殺清冽,還算是合乎本將軍的口味,不如拿點來嚐一嚐。”吳三桂把這個“死倭子”恨得牙根癢癢,卻是無可奈何,隻能趕快讓人端來蘭陵美酒。
鄭成功一味地胡說八道指摘中原種種,仿佛中原沒有一樣好的,倭國沒有一樣壞的。極盡胡謅八扯之能事。剛剛說完了歌舞又開始品評女人:“你們中原的女人不行,比我們倭國差的太多太多,中原的女人太瘦,不及我們的女人豐盈;中原的女人野蠻,不及倭國的女人溫柔。倭國的女人從來不敢跟男人大聲說話,你們的女人太過於膽大妄為——”
吳三桂時而臉色鐵青時而揶揄的微笑,隻盼著這個倭子趕緊喝完了自行滾蛋,可他偏偏說個沒完沒了,而且隻圍著女人的話題打轉,逼得吳三桂沒辦法就說:“我府上有幾個美貌的侍女也算得上溫柔豐盈,品貌端莊,不如送到將軍那裏去學學規矩,讓我也能了解你們倭國女人的博大精深可好?”
“啊,這——挺好挺好——”鄭成功偷笑。
吳三桂趁機說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將軍,不知道將軍要如何的行刺錢孫愛,我不得不提醒你錢孫愛不是普通的將領,他首先是一位武林高手,輕功卓越劍術高超,中原罕有敵手,你就那麼有把握?”
“武功高強又怎麼樣,我是來殺人的,又不是來和他比武的。王爺你的誤區在於,不明白武功和殺人的區別,會殺人的人原本不用武功很好,隻需要懂得殺人的技巧,以及善於選擇時機就好了。”
“哦。”吳三桂感覺十分有道理,頓時瞪圓了眼睛:“請詳細的說一說。”
鄭成功說道:“我們倭國有一門忍術,所研究的就是如何致人死命,有用毒、暗器、遁法、埋伏、逃匿等各種技巧,所訓練出來的全都是死士,隻要我看到時機,立即就會派他們出去,那麼錢孫愛就會被我們的死士偷襲,從而喪命。”
“那麼說也是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了?”
“嗯,這句是你們中原的古話,我是懂得的,沒錯,這是我們忍者行刺的第一準則,所以對這個錢孫愛的情況,王爺要盡量說清楚一點。然後讓我仔細觀察,方可以出手,不出手則已,出則必中。”
“好!”吳三桂比較振奮,前期這個倭子說的話每一句靠譜的,可是現在這幾句話卻有些門道,他開始有點相信了。於是立即把錢孫愛得情況給說了一遍,當然都是他的主觀看法,和錢孫愛的為人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