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孫愛摸了摸鼻子說:“剛才那個跟我對打的敵人你也看到了吧?”
左世雄說道:“想來一定就是那位血滴子的宗主白海禪吧。此人真不愧是半仙一樣的人物,居然能夠擁有那樣的武功。再沒有見到他之前,我一直都以為王爺您的武功已經是天下第一登峰造極,達到人力巔峰了。可是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難怪王爺會為此停止攻打京城。我理解了。”
錢孫愛說道:“我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所有的將領們心中都有所不服,但你今天親眼目睹了此人的絕世武功,應該是再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吧。”左世雄笑了笑說:“話是這麼說,但總不能宣揚敵人的可怕吧。”
錢孫愛摸著下巴說:“沒別的辦法,除非我在短時間之內參透天魔傘的秘密,不然對這個人是永遠都無可奈何的。”
“我看王爺剛才所用的武功,大異於平常。”
錢孫愛說道:“為了應付那個白海禪,我也算是出盡了全,,但總是差了很多,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雖然和他約定以一年為期限,但總不能真的一年之後,讓滿人養成了氣力,再卷土重來吧。”
“王爺,是否有速成的方法?”
錢孫愛苦笑道:“別說是速成的方法,就算是普通的成就我都不知道該如何的達到。我的生死玄關總是無法衝破,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功力不足,但是現在看來和功力的關係不是很大,或許是法門不對。”
“聽說王爺跟衝靈道長走的很近,難道王爺的法門是他傳授的。會不會他留了餘地,沒有對王爺說實話。”
錢孫愛歎道:“這是不用懷疑的,這個老雜毛臭道士狡猾的像狐狸一樣。自然會對我有所隱瞞,現在我為難的地方就在於,該不該再次向他請教。因為我害怕說得太多,會讓他潰破了天魔傘的秘訣。”
“王爺所用的並不是真的天魔傘。”
錢孫愛說道:“哪有什麼真正的天魔傘,去哪裏找真正的天魔傘,我根本連一點的線索都沒有。已經下令各地督撫乃至縣衙,還有錦衣衛和東廠都去搜索了,到現在為止,還一點消息也沒有。”
左世雄突然說道:“不對呀,前幾天錦衣衛好像說是有些眉目。”錢孫愛愕然道:“我怎麼不知道?”左世雄說道:“我不是接到了密報,是有個做錦衣衛的朋友在南方給我寫了一封信,提到了天魔傘。”
錢孫愛倒吸一口冷氣:“糟了。”隨即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莫非是咱們的攝政女王有變?”左世雄沉吟道:“近幾個月以來,隨著王爺您捷報頻傳,又封了王爵,攝政女王對您冷淡了許多,莫非她真的要對付王爺。”
“不是沒有可能,他畢竟是姓朱的。”錢孫愛說道:“立即飛鴿傳書給錢三,讓他接替錦衣衛指揮使的職務,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遵命。”左世雄退了出去。
*****
錢孫愛這邊頭疼的時候,伍次友也很是頭疼。因為艾能奇的奏折遞上去之後,竟然好像石沉大海沒有動靜,都兩天了。
以他對張獻忠的分析,這封奏折遞上去之後,應該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難道張獻忠察覺到了什麼?
艾能奇今天一天也沒有來,應該是對他失去了信心,甚至心裏在埋怨他。如果再沒有反應,事情可就糟了。
伍次友尋思了一會兒,決定去找艾能奇。見到了艾能奇,他直截了當的說道:“一定是通政司那邊出了問題,扣押了您的奏折,否則難以解釋此事。”
“通政司扣押我的奏折,他們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又是為了什麼?”
伍次友說道:“殿下還用問是為了什麼嗎?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嘛,如果沒有孫可望在後麵支持,誰又有這麼大的膽子?看來通政司已經倒向大殿下了。”
艾能奇半信半疑:“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很簡單,殿下隻有親自跑一趟皇宮,向陛下奏明此事。我想,通政司並不知道你奏折裏麵寫的什麼,隻不過是例行耽擱而已。過幾天就會轉奏,這是孫可望吩咐的。如果他們真的打開了奏折,可就糟了。”
艾能奇也意識到事態嚴重,拍了拍腦門:“別急,我立即進宮去。”
伍次友道:“多帶護衛,小心他們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