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成吩咐了一聲,就有人去找。忽然徐大小姐說道:“不用了,我這裏就有!”於是就從手腕上褪下來一枚手鐲。
錢孫愛拿在手上一看,隻見晶瑩剔透,溫潤滑手,上麵還帶著淡淡的香氣,心想就是厚了點,不過肯定也能用。於是順手拿了幾張紙,然後蹲在地上,對準了太陽,聚齊了一點亮光,半天之後,隻聽砰的一聲,那柔軟的宣紙果然著起火來,台下頓時又是一陣巨大的騷動,而且還有人鼓掌。
“怎麼樣徐小姐,這下子不說我是狗屎運了吧,本少爺那可是有真才實學的。”錢孫愛這貨就是愛得瑟,一招得手頓時笑得有些誇張了。
許小嬌氣的不行,哼了一聲說:“還是狗屎運,不過你也別得意,還早著呢。最後一個問題你肯定通不過。”
這麼一來錢孫愛也生氣了,他本來想最後一個問題就裝傻的,可是他不習慣被人瞧不起,於是又下定決心一定要答出來,給許小嬌一點顏色看看。
於是第三個題目又出現了。
隻見盒子裏麵出現了一塊肥皂,許小嬌指著那塊肥皂問道:“錢公子,你不是說自己很博學嘛,那我問你這個是什麼東西,如果你答出來了,就算你過關了。”
錢孫愛心想,這也太簡單了,這玩意老子天天用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可問題是,在二十一世紀這玩意叫肥皂,但不見得在這個時代也叫肥皂,還有我有必要說出正確答案嗎?那樣的話也就沒退路了。
“這個——”錢孫愛猶豫。
“哈哈,草包就是草包,答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你是個繡花枕頭,剛才全都是走的狗屎運,哼。”徐小姐揶揄的說道。
她要是不這樣說,錢孫愛肯定就裝傻了,但他這個人怕激,聽了這話之後頓時就來氣了,大聲說:“有什麼不知道的不就是洋皂嘛,紅毛鬼的玩意,我家裏多的是了,這東西也能瞞的了我錢大少,哼。”
“那你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嗎?!”徐小姐很害怕的說道。
“洗澡!”錢孫愛舔了舔嘴唇:“給你洗澡用的。”
“登徒子,流氓!”徐小姐害羞的跑開了。
錢孫愛隨即向計成嗬嗬一笑:“我說對了吧。”
計成苦笑了一下:“說對了。”然後計成就對著下麵所有的觀眾說道:“各位,咱們徐大小姐比武招親的擂台到此結束了,最後勝出的是錢公子!”
剛才還得意洋洋的錢孫愛一聽這話頓時蔫了:我的老天這可怎麼辦!
董小宛氣的飆淚,跺了跺腳,扭頭跑掉了。她也知道自己是當不成大老婆的,可是才剛成親還沒入洞房,錢孫愛就要娶大老婆,而且還是魏國公的女兒,這以後要是沒法相處那可怎麼辦呀!
擂台散了,錢孫愛卻不能走,計成非要八抬大轎把他抬回去見徐青君。錢孫愛覺得不倫不類堅決不同意,於是就步行著去魏國公的府邸。錢孫愛的打算是,見到徐青君之後就設法跟他說清楚,退了這門婚事,實在不行就說:匈奴未滅何以為家。這樣的屁話應付一下算了。
可是他沒想到人家徐青君準備了盛大的排場來迎接他,人還沒到門口呢,鞭炮就劈裏啪啦的響起來了。徐家的族人排著隊出來迎接他這位準姑爺,七大姑八大姨的介紹了一通,他全都沒記住。到了府裏丫鬟婆子們忙活的不可開交更加讓他頭大如鬥。
一會兒酒席宴擺上了,徐青君就讓他入席。
濃眉大眼的徐青君舔著個大肚子,還沒坐下就豎起了拇指:“好,好,太好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就說嘛,錢老爺教育出來的兒子不會差到哪裏去,外麵的那些傳言別說不可信,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麼樣,人不風流枉少年啊,老夫年輕的時候也這樣!”
麵對這份真誠的理解錢孫愛趕忙就站了起來,笑著說:“魏國公,小侄——”
徐青君頓時就不樂意了,瞪著個大眼珠子說:“怎麼還叫魏國公,應該叫嶽父才對,你這樣未免也太見外了。”
徐青君的夫人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也像他一樣白白胖胖的,一直看著錢孫愛發笑,這時候也跟著說:“就是就是,馬上就是一家人了,還叫什麼魏國公啊,那可就太生分了,太生分了。”
無論如何這一聲嶽父錢孫愛是叫不出來的,他還打算退婚呢。所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一會兒功夫居然把小臉都給憋紅了。以前的那些壞主意餿點子在人家家裏全都用不上了,就像個待宰的羔羊一般。
計成見他尷尬,連忙打哈哈說:“老爺,夫人,新姑爺第一次進門未免有些不適應,這事兒也不能太過著急了。”
徐青君哈哈一笑:“畢竟是個讀書人!”
錢孫愛見有台階下,立即說道:“是是是,我老爹從小就讓我讀書,不像世伯您一樣在沙場上那麼威風,請世伯還有伯母不要見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