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錢孫愛指著他怒道:“你要多少錢?!”
“雜家不要錢,雜家著書立傳是為了讓後人知興替,可不是你那幾個臭錢就能給我收買的,我一文錢也不要!”
“你,這是找死!”錢孫愛看了看李定國。
老太監頓時腿軟了,說道:“你就是錢孫愛吧,告訴你,你最好乖乖的把曆史書還給雜家,你知道雜家是誰嗎?回去問問你老子,認識不認識司禮監掌印太監韓讚周,雜家是韓讚周的堂弟,哼。”
司禮監掌印太監不是曹化淳嘛!這咋回事兒,錢孫愛對朝廷的事兒也不是太清楚,心想,肯定是個副職,這廝故意給誇大了。不過就算是副的也不好惹,這群閹黨的確是很有勢力滴。頓時他心裏又有了個鬼主意,他覺得這老頭也許可以利用一下,太監也不全都是壞蛋。
“那個,韓老伯,您好人家吃了沒有!”
韓鴻儒最近經濟狀況有點慘,還真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喚,他派人到京城去給堂弟要錢了,人還沒回來呢!
“呃,你想幹什麼?!”韓鴻儒舔了舔舌頭說!
“我想請你吃飯,嘻嘻!還請老伯能夠賞光啊!”
“史官的筆比脖子還硬三分,你這樣收買我也是沒用的!”
錢孫愛趕忙躬身施禮,並且把曆史書交給了韓鴻儒:“老伯既然是家父的朋友小侄又怎麼敢無禮呢!這本書乃是老伯的一番心血,小侄以後再也不會幹涉了,老伯完全可以秉筆直書,不用有人的顧忌。“
韓鴻儒尖著嗓子說:“喂,小子,你可不要以為給我老人家拍幾句馬屁,然後請我吃幾頓飯這就算完了,我就給你說實話,你幹的那些事兒,我是不會幫你說謊的,這本書裏會如實記載。“
“嘿嘿,老伯此言差異,俗話說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我能在您的書裏留下名字這是好事兒,我有什麼不高興的,您說對不對。“
韓鴻儒背著手打量了一下錢孫愛:“嗯,錢老爺的兒子的確不同凡響,紈絝是紈絝了一些,但還是有些內涵的,看來我要重新給你定位了。”
錢孫愛說道:“想要了解我現在就有個機會,小侄在鴻賓樓擺下酒席恭請世伯,不知道世伯肯不肯來。”
韓鴻儒早就餓得不行了:“呃,那好吧,既然你一片誠意,我也看在你老子的麵子上吧,就跟你走一趟吧。”
“老伯何至於混的如此淒慘!”到了鴻賓樓之後,韓鴻儒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差點把錢孫愛給震翻了。這廝狼吞虎咽的比災民還嚴重呢!
這是什麼情況?錢孫愛連忙問道。
“你不知道啊!”韓鴻儒拿著個大肘子猛吃,說:“我本來這些年在宮裏也攢了一些錢,可是沒想到趕上倒黴回家的路上被盜賊給搶了,回來之後雖然說還有幾張銀票,也都買了房子了,現在真是有些拮據。”
“哦,買房族啊!”錢孫愛立即深表同情,從懷裏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世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萬望笑納!”
“什麼意思,想要賄賂我呀!”
“絕無此意,絕無此意!”錢孫愛拽文說:“小侄也是個讀書人,深知讀書人的苦楚。雖然和老世伯萍水相逢,但也有惺惺相惜之感,小侄希望能夠幫助老世伯完成這部千古大作,咱們以文會友怎麼樣!”
“當真!”韓鴻儒的眼睛頓時亮了。
“說一句假話讓我天打雷劈!”錢孫愛說。
“原來你也是個性情中人!”韓鴻儒眼珠一轉突然說道:“那不如你我結拜為兄弟如何,我看你也是個好人來著!”
我草,找到長期飯票了是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