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孫愛趕忙把仆人都吩咐下去,問:“怎麼回事兒,什麼不好了,有什麼不好的,大驚小怪吧!!”
熊安良趕忙說:“這回可不是我大驚小怪,是真的出事兒了。而且是跟你有關係的,所以我趕緊跑來告訴你。”
見他一直拿眼神看著李定國,錢孫愛趕忙說:“沒關係李大哥是自己人有什麼話直說就行了。”
熊安良還是一副很小心謹慎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定國,咳嗽道:“錢少,不是我說你,這事兒挺要緊的,不相幹的人還有不夠檔次的人最好別聽!”
“滾蛋,你愛說不說,我還懶得聽呢!”錢孫愛心裏也沒想這小子真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了。
“別別別,既然你堅持的話那我可就說了,那個今天我和兄弟們在酒樓裏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幾個人在講話,說的全都是關於你的事兒,所以我就來告訴你一聲,你怎麼還狗咬呂洞賓呢!”
“哦,你聽到誰說話,說的是什麼?!”錢孫愛問道。
熊安良煞有介事的說:“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這件事情太大了,我覺得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你身邊這位就不要聽了。
錢孫愛摸了摸熊安良的頭,“兄弟,地球太危險了,你不行還是回火星吧。”
這話熊安良聽不懂,所以隻能翻了個白眼。
見到這種情況李定國也不能傻不愣登的再呆下去了,隻能說:“少爺,我還有點事兒就先下去了!”錢孫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見李定國走了,熊安良也就不再廢話了,舔了舔舌頭說:“錢少,我剛才和幾個兄弟在酒樓裏喝酒,無意中看到幾個人,然後他們還提起你,看樣子要對你不利,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錢孫愛嫌他囉嗦,於是催促道:“趕緊快說!”
“那個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們吃飯的時候,聽到有人說什麼李十娘欠了銀子,上次多虧了你錢大少幫忙逃過了一劫,現在既然你都翹辮子了,所以肯定還要尋他的晦氣呢!”
“你說漕幫啊?!”錢孫愛不屑的問!
“沒錯,就是漕幫那些家夥!”
“那你認得說話的人是誰嘛?!”
“當然認得,那人在南京城裏還挺有一點名氣的,不過比我熊大少還差那麼一點點,是個有名的潑皮無賴叫趙四九,跟他在一起的還有大鹽商王員外,還有一個訟棍叫郝良友的,都不是善茬。”
“原來是他們!”
這下錢孫愛明白了,原來熊安良說的幾個人都是自己以前招惹下來的仇家,他們以為自己死了,所以又想要去找李十娘的麻煩,看來現在南京城裏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知道自己活著回來這回事兒啊。
“怎麼你認得呀?!”
“你這不是廢話嘛!”錢孫愛瞥了他一眼,心想,這家夥的智商大概被他身上的肥肉給吃光了吧。若是我不認得,怎麼去擋橫!
“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些家夥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打算給他們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嘿,錢少就是錢少,有魄力!”熊安良頓了一頓又問:“可是你究竟打算怎麼辦呢,說實話,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雖然咱們都是官宦人家的公子,明裏他們不敢怎麼樣,但若是來暗的,也是防不勝防。”
話雖然如此說,但錢孫愛也不可能看著李十娘受委屈呀!這幾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說不得要碰一下了。
錢孫愛道:“這樣吧,你先帶我到酒樓去看看他們還在不在!”
熊安良點了點頭,頭前帶路,兩人晃著膀子走出了錢府往大街上走去,一路上熊安良喋喋不休的問了錢孫愛很多問題,主要都是問他被誰給綁架了,是怎麼逃出來的,徐小嬌又是怎麼回事兒。
錢孫愛當然不肯跟他講實話,這家夥是個大喇叭,跟他說了就等於跟全世界說了,用不了兩天整個南京城肯定都傳遍了。熊安良問了半天,基本上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心想,錢少不說實話。所以也就懶得問了。
然後他就跟錢孫愛說近來又看上了誰家的姑娘想要納妾,而他家的老爺子以最近時局不好為理由拒絕了,搞得他心情不怎麼好。還說,南京城裏的小家碧玉其實不乏美貌女子,希望錢孫愛多多的留意一下。
錢孫愛心裏想著別的事兒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答應著其實根本沒聽清楚。走著走著,突然走不動了,前麵似乎有熱鬧圍了一大幫子人,擋住了去路。
熊安良愛湊熱鬧於是趕緊擠了過去錢孫愛也不搭理他。過了一會兒,卻見他瞪著眼睛跑了出來:“錢少,有熱鬧了!”
“不看熱鬧,我還有事兒!”
“我知道,可是這熱鬧和你有關係!”
錢孫愛心想可別是采石磯的人也在這裏吧,該不會是他們被官府發現了吧,我可不能去湊熱鬧,正想著扭頭就走,卻已經被熊安良給拉扯著走進了人群裏。那廝力氣大,他掙了好幾下也沒掙脫,心裏正在著急,忽然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