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麵忽然進來了一個人,跨刀背劍,英俊瀟灑,大搖大擺,也不通報,直接就往裏麵闖,把錢孫愛給嚇了一跳,我的媽呀,這不是艾多那狗東西嘛,怎麼跑這來了,娘啊,大白天見鬼了吧。
艾多看到他更加驚訝,以至於連續倒退了三四步,順手就把戰刀抽了出來,跟個傻13日本兵一樣拉著長聲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錢孫愛心想,真是倒黴透頂,阿濟格都沒把我認出來,還是沒逃過這小子的眼珠,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大膽!”多爾袞上去反正給了艾多四個大嘴巴,打得他掉了倆門牙,噗噗的吐了出來,滿嘴是血的看著多爾袞:“王爺,我在抓刺客,你怎麼敵我不分。”
“啪啪啪啪。”多鐸又走過去給了他四個大嘴巴,讓他又付出了兩個牙齒的代價,怒道:“狗奴才,還不趕緊把刀放下,這位是睿親王的義弟,羅羅貝勒,再要廢話,我就要了你的腦袋,胡鬧。”
“這是你的手下?”多爾袞怒道:“這種人連敵我都分不出來,這能用嘛,給他調動工作,讓他去洗衣房給老娘們洗褲頭,廢物。”
艾多尋思了一回,趕忙跪在地上懇求:“睿親王,奴才葉赫那拉愛多哈孫,是鑲白旗的參領,豫郡王的包衣奴才,奴才剛才是一時糊塗得罪了羅羅貝勒,但請王爺念在奴才跟隨豫郡王多年的份上,就饒了這一次吧。而且奴才也是一時心急。”
“你有什麼狗屁事這麼心急,敢跟我義弟動刀子,葉赫怎麼啦,別拿葉赫嚇唬我,以為我不知道傳說呀。”原來在興建沈陽的時候,有人曾經挖出一塊石碑,上麵寫著‘滅建州者葉赫’幾個字,當時努爾哈赤非常鬱悶,但為了大局著想,沒有深究,可是在滿人上層之中,一直都存在著這種陰影。
“豫郡王,你可憐可憐奴才吧,奴才不會洗褲頭。”艾多哭的一塌糊塗。
“王兄,我看還是算了吧,艾多這次在中原立了功,把紅衣大炮介紹給了李自成,圓滿的完成了你和皇上交給的任務,現在李自成憑借著紅衣大炮的威力,已經快要攻入北京城了,他是個功臣啊。”多鐸說道。
多爾袞餘怒未息:“多鐸,咱們兩白旗都是英雄好漢,你怎麼吸收了這樣的白癡進來,這不是降低我們幹部隊伍的平均素質水平嘛,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收了賄賂。”
然後多爾袞又問艾多:“我問你,你剛才衝著羅羅貝勒耀武揚威是何道理,怎麼他就是刺客了?”
“你瞎啦?”多鐸也嗬斥道。
“是這樣的——”艾多看了錢孫愛一眼,把錢孫愛嚇得夠嗆,暗想,這貨要是把我的底細和盤托出了,他們一翻臉,我的呼拉圖該怎麼辦呀?
“我看著他麵熟,結果仔細一看原來看錯了,我近視眼。”
“有,有那麼高的度數嘛?”多鐸挑著眼眉問道。
“有還是沒有啊?”艾多說。
“廢話,你自己的眼睛我怎麼知道,你自己不知道啊?”
“哦,哪有,肯定有。”艾多說:“睿親王您有所不知,這次去中原,我的眼睛得了病,所以有時候看人是有點歪有點扁!”
錢孫愛說:“我去,這不是典型的狗眼嘛,不過也算了,既然是睿親王的包衣奴才,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就是你這一對狗眼要抓緊時間治療一下,下次,啊,下次要是再出了這種事兒,小命沒了,知道嗎?”
見錢孫愛說的那麼可怕,艾多也明白其中的含義,心想,既然睿親王自己都不在乎,我也犯不上受累不討好,愛咋地咋地吧。
“嘿嘿,羅羅貝勒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好了,狗奴才,這次我就看在羅羅貝勒的麵子上饒了你,不然最少讓你去禦膳房當洗碗工,然後再調你去浣衣局洗褲頭,讓你把這輩子能洗的東西全都給洗了,你信不信?”多爾袞罵道。
艾多差點哭出來:“我信,我信。”
畢竟也是多鐸的包衣奴才,所以他趕忙站出來打圓場,說:“對了你剛才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稟報,說吧。”
艾多捂著臉說:“是,是剛才宮裏來人傳話說,小阿哥穆倫舊病複發,讓神醫趕緊進宮一趟,神醫去哪了?”
“神醫在這呢。”錢孫愛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穆倫的病情不可能反複,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我要馬上進宮。”
然後多爾袞也沒有多想,就讓人準備馬車,把錢孫愛送到宮裏去了。錢孫愛前腳進宮,後腳就有一群人跟著進來,說也奇怪,這些年輕人身上穿著綾羅綢緞,佩戴金玉,手拿折扇,囂張跋扈的走進了端門,侍衛們好像是沒看到一樣,站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