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政宣部的同誌也找過我,說在田主任姐妹身上檢測到了艾滋病毒。我知道他們的意思,懷疑我和田主任姐妹有染,我可能也感染上了艾滋病毒。
不過我問心無愧,笑著說道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他顯然不相信,隻說了一句麵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你自己想想吧。
我特麼的想個毛啊。
說起來我也心有餘悸,當時差那麼一點點,我就和田主任發生關係了,看來人還是老實本分一點比較好。
那這麼說來,老蔡也肯定感染上了艾滋病毒。看來也沒多久活頭了。警方說老蔡可能已經逃亡日本,讓我心中一驚。
他往哪兒逃不成,偏往日本逃,該不會是伺機用晴天娃娃報複我吧。
老蔡的事也告一段落,不過我知道這才隻是開始而已。
在深圳呆過的人,尤其在石岩石龍仔呆過的人,應該都知道這事兒,這事兒在當時火爆一時,上了深圳很多報紙。外來打工仔殺死兩姐妹。現在百度還可以百度出舊新聞。
後來山口惠子給我打電話,說他碰到了一個人,好像老蔡。
我連忙問山口惠子到底怎麼回事兒。
山口惠子就耐心的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老蔡竟是偷渡到日本求邪派晴天娃娃了。在日本求邪派晴天娃娃,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必須向彙雲寺備案,由彙雲寺對求晴天娃娃的人進行審核,免得對方用來殺人或害人,那樣的話政府是要追究彙雲寺的責任的。
山口惠子原本不負責備案工作,不過老蔡身份特殊,可能是從大陸偷渡的人蛇,這項審核自然有點麻煩。
畢竟是一個寺院的,山口惠子陰差陽錯之下,看到了這份備案,決定見見老蔡,問他是不是準備利用邪派晴天娃娃。
那老蔡一聽是山口惠子給他打電話,話都沒說直接就掛了,這個備案自然就作廢。
我鬆了口氣,說幸虧有你攔住了,否則求了邪派晴天娃娃,恐怕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山口惠子噗的一聲就笑了:“你還挺樂觀的啊。我現在隻想跟你說,你麻煩大了。”
“什麼意思?”
“你想啊,老蔡那種人,不報仇會心甘?他肯定會利用別的途徑害你的。”
我納悶兒的道:“除了晴天娃娃,還有什麼方式能害人?總不能拿著手槍來我家吧。”
“切,要真是這樣,我也不用替你操心了。”山口惠子道:“我現在就擔心對方收買陰陽師,控製式神去報複你。”
“陰陽師?是陰陽先生嗎?不過陰陽先生不是隻給人看風水的嗎?”
“陰陽師可不是陰陽先生。陰陽師手段毒著呢,殺人於無形之中,而且法律很難製裁他們,因為沒證據啊。我勸你最好還是小心點。”
我的心一哆嗦:“這麼狠?”
“可不就這麼狠嗎?”山口惠子道:“行了,話我都說明白了,你以後小心點吧,我還有事兒就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馬拉個幣的,老蔡果然心狠手辣,看來不害死我是死不瞑目啊。我還真得小心點才行。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我能搞到正宗日本晴天娃娃這事兒傳到了同事耳朵裏,他們似乎還知道老蔡殺死兩姐妹的事兒還和晴天娃娃有關,經常纏著我,讓我給他們講晴天娃娃的事兒。
我自然不願多說,每次都是逃離現場。
不過他們每次說起晴天娃娃的事兒,我心中就膈應,因為我總擔心老蔡會請陰陽師來報複我。
那段日子,我幾乎每天都在恐懼中度過。一個亡命之徒,為了報仇什麼手段都可以使的出來啊。畢竟老蔡得了艾滋,也沒多長時間的活頭了。
這天我正在上班,門衛室卻忽然給我打電話,說有個女孩兒找我。
我出去一看,發現是一陌生女孩兒。濃妝豔抹,隻穿了一件睡衣,個頭不高,身材卻纖細,屬於嬌小可愛型的。
我一眼就判斷出這女人的身份,不用說肯定是外頭洗頭房的小姐。
我就問她:“你是誰?找錯人了吧。”
“沒找錯,就是你。”她說道:“你是李天混吧。”
知道我名字?看來沒找錯了:“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方便嗎?找個地方聊聊。”
我哭笑不得:“我不認識你,而且我正在上班,哪兒能隨便離開工作崗位?”
“沒事兒,我認識你們車間主任,我給他打個電話給你請假就行。”
尼瑪,沒想到我們主任竟然也去洗頭房?看起來一本正經挺老實的,肚子裏有個悶騷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