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了意外(1 / 2)

從皇後廣場到文華酒店沒多遠,步行就能到。

隻是在我們鑽出地鐵,才發現這條街道依舊人滿為患,大部分都是為張國榮祈福的。

我看了一眼地標,發現這條街叫遍打街,真是挺搞笑的。

看了一眼文華酒店,完了,這麼看來,文華大酒店也已經住滿了吧。

看到這麼多人為哥哥祈福,董三生也坐不住了,問我他們得什麼時候到?我就說明天。

董三生非要拉著我一塊為張國榮祈福,我沒同意,我擔心鑽進去之後會被擠成肉餅,隻好跟他分開,說電話聯係。

我實在閑著沒事,就到處逛,不知不覺來到了紅磡體育廣場。那裏拉著一個大橫幅,要為張國榮舉行告別紀念會,不知道是不是炒作。

我好容易找了一個人少的角落,就給山口惠子打電話,問他多久才能到。

山口惠子說,這次她來不了,隻能讓木子來了。

我心一涼,對木子的本事著實不放心。山口惠子說讓我放寬心吧,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從日本飛香港的飛機也已經沒票了,看來不少日本人也要來香港祭奠哥哥。木子隻能坐輪渡,大概明天晚上能到。

我讓她們快點,這個財神爺可沒那耐性。

山口惠子讓我直接聯係木子。

天很快就黑了,我給董三生打電話,問今天晚上住哪兒?董三生說文華酒店早就滿員了,今天晚上他準備和所有人在一起為哥哥祈福。

擦了,這是要讓我露宿街頭啊。我可受不了那罪。心中雖然心疼張國榮,可我清楚這麼做根本沒用,隻能毀了香港交通。

我隻能自個兒打車,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董三生給我打電話,問山口惠子到了嗎?昨天晚上他看見很多和尚進了文華大酒店,該不會搶了哥哥的魂吧。

我擔心不已,連忙給木子打電話。木子說應該不會有問題,畢竟我們要的,隻是一絲意識而已。不過讓我們盡快想辦法,就算不能進哥哥生前入住的酒店,也得去隔壁才行,否則成功性微乎其微。

董三生還真有能力,當天就聯係了艾美特在香港的負責人。正好香港負責人和這家酒店的老板關係不錯,愣是給我們騰出了一套房子。

我們接了木子之後,直奔文華酒店。到了那一層樓之後,才發現哥哥入住的房間,已經有不少僧侶在念經打坐了。

董三生問木子真的沒影響?木子說絕對沒問題,讓我們盡管放心。

進了隔壁房間之後,木子就把所需材料拿了出來。

三根長短不一的燒過的香,一個鍍了金的木魚,一小瓶黃色藥水,還有一些黑灰色的布,一個紅色的紮頭繩,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我就問木子,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木子說這三根燒過的香,是在慘死之人墓前燒過的。黃色藥水是死掉的啞巴的眼睛裏的液體,黑灰色的布是裹屍布,紅色紮頭繩是從死人頭發上拽下來,又在屍體口中含了一晚上。

我聽了渾身直哆嗦。想想都覺得滲人,董三生敢把這些玩意兒放在家中嗎?

我看了一眼董三生,董三生卻隻是一臉期待,毫無畏懼可言。

木子讓我們倆把門窗都關上,窗簾也拉上,警告我們待會兒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大驚小怪。

我倆連連點頭。

木子將香點了,將材料一一放好之後,就開始洗手,洗腳,然後開始敲木魚,一遍又一遍的敲。

原以為會念咒呢,沒想到木子隻是閉眼不說話,隻是敲。

我被這木魚聲給折騰的心煩氣躁,可又不敢說話,隻好安靜的看著。

敲了好長時間,也沒見啥動靜。董三生看看我,目光中有質疑。我小聲說道耐心點,隔壁有和尚騷擾,自然麻煩點。

董三生隻好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木子。

忽然,我發現那三根香,燒的速度快了不少,木子敲出的木魚聲音,也有些沉悶起來。

木子連忙扭頭看著董三生:“快說話。”

“說什麼?”

“說你如何想念他。”木子說道。

董三生立馬就半跪在地上,嘴中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哥哥,我是你的忠實粉絲,你還記得我嗎?當年在台北市裏體育館裏,你義賣過一件簽名衣和一串項鏈,都被我給拍下來,你還和我握手了呢。你是我的信仰,我的偶像,我從來沒像喜歡你一樣喜歡過任何一個人……”

董三生說著說著,竟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數次哽咽,我那會兒感覺他比死了親爹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