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是伸出手,試圖把晴天娃娃給拽下來。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忽然聽到蘭小琴一聲尖叫,緊接著,耳朵中竟傳來一陣野貓撕心裂肺的慘叫生,貓又瘋狂的顫了起來。
不好。
我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準備轉身。
而就在這刹那間,腦袋竟猛的被一個扁平的東西,用力的砸了一下。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就亂了,緊接著眼前一片昏暗。我左右搖擺,最後終於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我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竟躺在醫院病床上。蘭小琴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我的腦袋一陣陣的疼,嗡嗡的響,口幹舌燥的厲害。
我連忙扯了扯蘭小琴的衣角,蘭小琴總算是醒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哥,你可算醒了。剛才嚇壞我了。”
我捂著腦袋,表情痛苦的問道:“小琴,給我喝口水。”
蘭小琴立刻給我倒了一杯水,我端起來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來。喝完了之後,才總算好受點。
我就問蘭小琴,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蘭小琴告訴我,在我伸手去碰晴天娃娃的時候,忽然床底下鑽出來一道黑影來,一下鑽進我的身體裏邊。緊接著,懸在房頂的風扇,忽然快速轉了起來,一下砸了下來,齒輪正好砸在我腦袋上。
我一聽,就緊張壞了:“一道黑影鑽進了我的身體裏邊……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蘭小琴搖頭:“我看的清楚,我一直都在門口盯著,不可能有錯。”
“你沒進去過?”我心有餘悸的看著蘭小琴。
蘭小琴有點不好意思:“裏邊太臭……我……我沒敢進去。”
我傻眼了。蘭小琴說她沒進去過?那一直扯著我衣角的,又特麼是什麼東西?
草,我頓時傻眼,莫非真的是鬼怪作祟?會不會是上次木子收進去的並不是什麼意識,而是一個完整的惡鬼魂魄啊。
我被嚇壞了,連忙給山口惠子打電話。
不過接連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隻好給她發了一條短信,要她看見短信了,盡快給我回個電話。
我腦袋還有點疼,幹脆讓張經理給我請了幾天病假,準備在醫院多呆幾天。
我正睡的香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個人坐在我床上了。我立刻睜開眼,卻不知從哪兒來的兩個孕婦,正坐在我床頭,左右各一個,有說有笑,完全不把我放眼裏。
我就納悶兒了,這打哪兒跑來的沒羞沒臊的孕婦?我生氣的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坐下邊去。這是病人休息的地方。”
那兩個人孕婦不再講話,隻是莫名其妙的低頭看了我一眼,而後繼續旁若無人的繼續講話。
“喂喂喂。”我這次真的生氣了:“趕緊給我走,下邊不是有凳子嗎?再說你們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那兩個孕婦再次看了我一眼,這次她們動了,不過卻轉移到了床尾,坐在我腳上。
我怒了,這擺明了欺負人啊。我一生氣,一腳就要把她們踹下去。
沒想到還真管用,我剛抬腳,兩個孕婦就下床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那陰森森的眼神,看的我渾身不自在。
等她們下去之後,我才發現病房其餘五個病人和家屬都盯著我看,一臉的莫名驚恐。
我也懶得理她們,繼續閉著眼睡覺。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家病人申請換房間,還有一家一定要出院。其餘幾個病人也都不淡定,交頭接耳的嘀咕著些什麼。
真是一群神經病。
過了一會兒,就有幾個護士過來,說讓我安靜點,否則就給我轉院。
我日了,什麼態度?我生氣的罵道剛才兩個孕婦坐我床頭,你們也不管管,這會兒又來當好人了。
兩個小護士對視一眼,也沒說什麼,匆匆忙忙的就走開了。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蘭小琴打飯就回來了,心不在焉的,好幾次欲言又止。
這人怎麼都變的有點古怪了?
我生氣的問道:“小琴,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想說就直接說。”
蘭小琴這才是道:“李哥,你先吃飯吧。”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會兒就是控製不住自個兒的情緒,怒火蹭的一下就燃了起來。他們看我不順眼也就算了,這會兒連你也看不起我,草,虧老子對你那麼好了。
於是我把筷子往飯桌上一拍,生氣的說道不吃了。
蘭小琴一下給嚇壞了,連忙勸我:“李哥,你別生氣。咱們……咱們去外邊說。”
“走!”我從床上走下來,跟著蘭小琴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