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洗頭妹很摳門,雖然賺得多,可不舍得出錢。現在已經拖了他兩個月的房租沒給了。
“你家在哪兒?”我問道。
“這個很有必要嗎?”他懷有敵意的眼睛看著我,生怕我會上他家偷東西似的。
當然,我可沒無聊到那種程度,我就是想問問他家的富裕情況,然後再“合理要價”。
“當然不是。”我狡辯道:“晴天娃娃有很多禁忌,咱深圳風水偏,很多地方風水不適合供奉晴天娃娃,我首先得確定你們那塊地兒不和晴天娃娃犯衝才行。”
那家夥恍然大悟,說道:“老妹兒,瞧見沒,這才是專業。剛才你差點害了我你知不知道?以後多學點,要多為顧客著想。這一點你連我們家洗頭妹都不如,他們做生意之前,還得征詢客人意願呢。”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蘭小琴氣的直跺腳,一咬牙,扭頭就走了。
“哎,你這是什麼態度?不知道顧客是上帝?說你兩句是對你好,你這是看不起我咋的……”這家夥要找蘭小琴理論,被我攔住了。這可真是一個極品。
要不是怕這家夥死纏爛打,我才不受這窩囊氣,做他這筆生意呢。
我連忙說道:“你趕緊說吧,要請晴天娃娃,我得抓緊時間給你施法才行,準備工作多著呢。”
他說他叫王大治,老家是石龍仔那邊的。石龍街道,差不多都是他家的地盤。其中有一半租賃給了一家叫“天龍工業”的廠子做工廠用地,剩下的一半,他改裝成了出租屋,主要住戶就是外地來的小姐。
石龍街道我知道,是深圳有名的“紅燈區”,晚上都那走一圈,不花錢都能占大便宜。那裏的小姐價格便宜,而且有“先嚐後買”的服務,很多打工仔晚上都會去那個地方玩耍。
王大治每次去收款,那幫小姐都看不起人似的,對他冷冰冰的,根本就不搭理他,而且明確表示生意不景氣,下個月一塊給。
這都拖了兩個月了,王大治實在是受不了,恰好聽人說晴天娃娃管用,就特地來看看。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對了,剛才那個小男孩上哪兒了?”王大治忽然說道:“聲音挺甜啊,一口一個叔叔的,叫的我心裏舒坦。”
“什麼小男孩?”
“就剛才站門口的小男孩啊。”王大治說道:“不是你倆的兒子嗎?”
我渾身一陣發冷,就算傻子也知道王大治說的小男孩到底是什麼了,肯定是我供奉的招財娃娃啊,沒想到還真顯靈了。
雖然那東西能旺財,可一想到我家店鋪裏有一個小孩兒的陰靈長期駐紮,我這心裏邊就不是一般的害怕。
我幹脆就糊弄他說可能是別家小孩兒。王大治不信,說分明聽見他喊你爸爸了呢,別想騙我。
我特麼更害怕了,我有個鬼兒子?想想都覺得滲人。
這事兒回頭給山口惠子打電話谘詢一下吧,現在還是先處理了這筆生意。
在深圳有塊地,而且還租賃給了那麼大的一家工廠,說明王大治肯定很有錢。
我就開始忽悠起來:“照你的說法,你不如求一個氣場娃娃回去吧。這是護身娃娃的一種,可以增強你的氣場,在小姐麵前有威嚴,你說的每一句話,他們都會當成聖旨對待,自然就不敢再拖欠房租了。”
“啊,對,對,就是要的這效果。”我一句話說到王大治心坎裏了,王大治連忙點頭,明確表示就要這種晴天娃娃了:“對了,這玩意兒有啥禁忌?”
“這氣場娃娃,說白了就是一個小孩兒的陰靈。你要確保你家沒死過人,尤其是小孩兒,否則容易反衝。也不要讓太多人見到,小孩子都會害羞的嘛。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定要供奉小孩兒喜歡的東西,討他歡心,他開心了,自然會幫你。”
王大治連連點頭:“放心吧,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死人?”
我點點頭,給他拿了一個氣場娃娃。那氣場娃娃很普通,表麵就是白布,脖子上是一根紅繩,不過臉上隻是點了兩隻眼,並沒有畫出鼻子和嘴巴。
也隻有這一個地方比較怪異。
王大治問道:“這東西多少錢?”
我說道:“一分錢一分貨,總共五千塊。”
“什麼?”王大治憤怒的道:“你怎麼不去搶?就這麼一個布娃娃要五千?把我當冤大頭了吧。”
我說道:“一分錢一分貨。彙雲寺的山口大師親自加持,保證效果靈驗,你要是覺得不值,可以請一個普通的求財娃娃或護身娃娃,那些便宜,不過也要一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