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咳嗽一句,給我倒了一杯茶,笑著道:“我聽美麗說,你以前幫過她一個大忙,我這個當父親的,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沒事兒,應該做的。”我連忙說道。
“不過……我看美麗的工資還是有點少啊。”王父笑著道:“要不……你就幫人幫到底,再給她漲點工資?”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這王父就是一農村人,一個月近兩三萬塊的工資保底,都不夠他們花的?
這人臉皮可真厚。
我就說道:“兩三萬塊的工資,已經算不少了。”
“你可別看我是個鄉下人,就糊弄我啊。”王父一臉的奸笑:“我也是個見過市麵的人。我打聽了,幹業務員的,不超過五萬塊算什麼業務員?你是不是對美麗有啥成見?”
日了,我那會兒都想離開了。這算個什麼事兒?這是要感謝我,還是找我來興師問罪的?
我幹脆沒理他,這人可真極品。
“我知道,幹公務員的,難免有一些肉體上的交易,是不是美麗這孩子有點太保守,所以業務量不怎麼好?”
你大爺,這是當爹的嗎?
“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好跟她說道,你這個當經理的,就得幫忙說道說道了。都是從那段苦日子混過來的,這點破事兒,說白了就是思想上的禁錮而已,沒啥大不了的。將來幾百塊做個修複手術,跟完好的女人一樣。”
這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這兩人觀念還真特麼統一。
我說道:“大爺,她好歹是您親生閨女,您就這麼把她往外賣?”
“你這小夥子,咋說話呢。”王父一下就急眼了:“啥叫賣?我這是在幫她成熟。說來說去,什麼貞操都是騙自己的。當年她媽就是因為不聽我的,我們才會過的這麼貧困潦倒,最後沒錢給她治病。我去賭馬,給她賺錢,眼看著就要翻盤了,他卻把剩下的錢都給我偷走做治療了,這下好了,我的賭資都沒了,也沒辦法給她治病,都是自個兒作死。”
我日了,聽他這麼一說,我恨不能跳起來給他兩拳,這老爹到底多傻逼啊,逼自個兒女兒賣身不說,感情老婆也是被他給害死的?
草。
“大爺,我問你,您賭馬贏過錢嗎?”我問道。
“當然贏過了。”王父立馬變的激動起來:“我可跟你說啊,前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能賺一兩千,都是跟一些香港來的老板玩麻將。隻不過昨天有點時運不濟,結果就輸了一把。今天無論如何,我得去把錢給再贏回來。”
若是沒猜錯的話,王父這是被人給算計了。賭場什麼人沒有?有一種專門盯著中毒深的賭徒下套的老油條。先讓他贏錢,然後最後來一次大的,一下把他的錢全都給套出來。
我也懶得跟他說,因為我了解這樣的人,恐怕就算我跟他說了,他也斷然不肯相信我的。我可不想落這不自在。
我隻好問道:“大爺,您老實跟我說,您女兒的工資,也不算少,為啥你們還過的一貧如洗?是不是她的工資,都被套進去了?”
“小夥子,你說話我咋這麼不愛聽呢。”大爺生氣了:“怎麼就叫套進去了?那是我昨天手氣不好,給輸進去了。勝敗乃兵家常事,跟你這個外人,說不明白。”
我心道算了,跟這種人打交道,我早晚得給氣死。
“大爺,我忽然想起今天公司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我得趕緊回去了。”我找借口想開溜,大爺卻一下麵紅耳赤的攔住了我:“別走別走。我還沒說完呢。你能不能借給我兩個錢?哎,那幫香港的老板說讓我還錢,可我的錢都輸進去了。他們就打了我一頓。我身上也沒錢去看病,能不能借我兩個?我一大把年紀了。”
我看他也挺可憐的,再說也是同事的父親。他開了這個口,我也不好意思不借。隻好問道:“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