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也挺賺錢的,根本不把兩千塊放眼裏。我就告訴他明天下午來取。
第二天,木子就來了。我看她臉色很蒼白,好像大病初愈似的,就問木子怎麼回事兒?
木子搖頭說沒事兒,你要的晴天娃娃,我已經加班加點的做好了。
我就問木子這是什麼東西做成的?木子說是用死人的陰物碾磨成粉,用高粱酒泡了一晚上,又加了女性經血和羊糞做成的。供奉的時候,一定要掛在明亮的地方,不過不能被陽光直射到。每天晚上十二點鍾,都要把晴天娃娃掛在胸前,對著鏡子梳頭,一定要梳到腰部以下,否則會很麻煩。
這個死者很特殊,生前是一個變性人,女變男的,他特別想變成女人,從某方麵來說,他們兩人可以互相交換一些東西。
我連忙問他是怎麼死的?木子說是在做變性手術的時候,死在手術台上的。
我把禁忌牢牢記在心裏,就想邀請木子一塊吃頓飯。不過木子說有事兒,就離開了。
我也沒強留,我總覺得木子有點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麼。
我通知偽娘趕緊過來取晴天娃娃,
偽娘很快就來了,這次他穿的男兒裝,挺秀氣的,絕對的小鮮肉。放在現在去拍電影絕對能火。
他說話做事都跟正常男人一樣,給了我兩萬日幣,就問我這東西有什麼禁忌。
我於是就把禁忌都告訴他,而且再三叮囑他一定要遵守。他聽得很仔細,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對於他的認真態度我很滿意,就讓他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又是繁忙的工作,我都累的有點直不起腰來了,好像全世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了。
那偽娘一天要給我來好幾個電話,說我是不是敷衍他的?晴天娃娃根本不管用啊。
我就訓他這事兒哪兒能立刻奏效?你要用心去供奉,千萬不能有任何馬虎,否則會出大事兒的。
他連忙點頭說知道了。我警告他以後不要沒事兒亂給我打電話,我很忙的。
掛了電話後,我就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被一通電話給吵醒,我憤怒的抓起電話問是誰啊。
沒想到竟然是木子,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頹廢,虛弱,我知道她肯定有心事兒,就連忙問木子在哪兒呢,我請你吃頓飯吧。
木子隻是跟我說了對不起三個字。
我傻了,真搞不懂木子再說什麼?我連忙追問木子到底怎麼了?木子這才吞吞吐吐的說:“混哥,我……我要到你身體裏去了。”
我差點沒笑出聲,我說你喜歡我就直說吧,還要到我身體裏去,是我到你身體裏去吧。
木子笑笑,就掛斷了電話。我立刻給她打過去,卻發現她已經關機了。
算了,繼續睡。誰知道木子搞什麼鬼。
又繼續睡了兩個小時,工地上出了點技術故障,我連忙去工地處理故障,處理完了也都中午了。我就準備請這些哥們兒吃飯。
沒想到山口惠子的車竟來了,說要跟我談點事兒。我隻好給了工友四千日幣,讓他們自己去吃。
我一上車,山口惠子就告訴我,木子好像出事兒了。
我的手一哆嗦,連忙問她山口惠子出了什麼事兒?
山口惠子說,木子失蹤了。
“失蹤了?怎麼失蹤了?她今天早上還給我打電話來著。”
山口惠子立刻問我木子說了什麼?
我於是就把木子說的話都告訴給了山口惠子。
“到你身體裏去?”山口惠子夢囈一般,一直重複這句話,然後怪異的眼神看著我:“這兩天你沒遇到過怪事兒吧。”
我說沒有啊。哎對了,前天我去玻璃館的時候……
我把老蔡的事兒都告訴了山口惠子,誰知山口惠子一聽,立馬就跟我急眼了,冷笑一聲,打開車門讓我下去。
她這態度變得太大,而且表情很冷,我不由自主的就下車了。
“明天早上沒死,再給我打電話。”撂了這句話之後,她開車就離開了。
我是看的目瞪口呆,這丫的搞什麼鬼?什麼明早沒死就打電話?
我還以為她說氣話呢,也懶得理他,就去找工友吃飯去了,根本沒把山口惠子的話放在心上。
而正是因為我沒把山口惠子的話放在心上,結果就出了大事兒。
第二天,是周日,我給工友們放了一天假,我也準備睡一個懶覺。可沒想到大早晨的,偽娘就給我來電話了,聲音之中滿是恐懼:“混哥,我……我昨天晚上見鬼了,我在供奉的時候,在鏡子裏看到……”
“我草,等等!”我立刻叫住偽娘,因為我忽然發現,我的胸口竟一陣疼痛,而且似乎……感覺不到心跳了。
我立刻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差點沒給嚇暈過去,忍不住的啊啊怪叫起來。
山口惠子的話,又在我耳畔徘徊:明早沒死,就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