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的邏輯果然是活人所不能理解的,我睡你的床,就必須要幫你找媳婦兒了。
我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實在是沒啥意思,幹脆就出去吃飯去了。吃過飯回來,就發現窗戶上的櫻花已經不見了。
千惠在我的房間坐了一會兒。這兒看看哪兒瞧瞧的。我問她看什麼呢?千惠說沒什麼,隨便看看。
不過我看她似乎總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看了一圈,最後千惠又站在窗口朝外麵看。我連忙也從窗口向外看,除了一座光禿禿的小山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我就鬱悶了,這千惠到底搞毛呢。
千惠忽然問你確認晚上不會害怕?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
我說還是不要的吧,木子都說了,隻允許我一個人在這裏,否則那個叫相田翔子的人就不敢來了。
千惠說那好,晚上小心點。一定嚴格按照木子姐姐說的去做。
說完之後,千惠就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了。而我也的確挺累的,就躺下來休息。
我也睡不著,畢竟知道待會兒會有東西進來寫字。而且我還是睡在死人的床上。窗外偶爾吹進來一陣涼風,將床頭上的白紙吹的簌簌作響,都會聽的我心驚膽戰的。
就在我朦朦朧朧有了睡意的時候,卻忽聽大廳裏傳來砰的一聲沉悶響聲。我嚇了一跳,急忙從床上跳下來。跑了出去。
似乎是樓上的一個袋子掉了下來。
我鬆了口氣。跑回去繼續睡覺。可怎麼睡也睡不踏實,腦子裏竟開始莫名其妙的思索著那個袋子是如何從樓上摔下來的。
而且既然袋子摔了下來,為什麼就沒驚動到老頭兒老太還有千惠?這實在有點不正常。
我再也睡不著了,睜開眼看著天花板。
我忽然看見有一道人影,在門口晃悠。那影子好像喝醉酒的壯漢,左右搖擺,可就是不摔下去。
我大吃一驚。連忙喊了一聲,同時從床上跳了起來。
門吱呀一聲就被打開,借著清冷的月光,我分明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那男人無論身材還是樣貌,都十分熟悉,甚至連穿著都那麼眼熟。
“你是誰?”我大吃一驚。
他不說話,隻是繼續靠近。而等我終於可以看見他身上的細節時候,頓時就給嚇癱了。
那竟然是我啊,沒錯,的的確確就是現在的我,穿著,發型,容貌,身材,跟我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我目瞪口呆,大腦完全一片空白,搞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
就在我思索著的時候,他忽然走到床頭櫃跟前,抓起了上麵的筆,就開始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
我特娘的被嚇了一跳,全身僵硬,根本沒法動彈。我搞不明白為什麼會出來一個山寨版“我”來。更離奇的是,他這個山寨版,竟比我這個原版還要原版。
他龍飛鳳舞的寫完了字之後,就轉過身來,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努力了好半天,才終於從嗓子裏擠出三個字來:“你是誰?”
他忽然撅了撅嘴,看起來有點生氣,蹲下身子,和我麵麵相覷。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看得我渾身冰涼。
我下意識的抓起貓又要塞進口中。
不過我卻抓空了,低頭一看,貓又不見了。
而他卻猛的撲了上來,頓時間我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暈過去了。
我是被凍醒的。睜開眼一看,發現我躺在冰涼的木質地板上,腦袋疼的要炸了似的,一時間腦子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門忽然被敲響,千惠走了進來,看見我躺在地上,大吃一驚,連忙把我給扶了起來:“天混君,你沒事兒吧。”
我衝他艱難的笑笑:“我……我沒事兒。不對,有點頭疼,讓我歇一會兒。”
千惠讓我張開嘴,然後抓起貓又塞進我的口中:“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