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惠說不可能,他們的人太多了 。
我有點抓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個荒宅,肯定是有人故意引我們過來的。其中到底蘊含著什麼秘密,我卻發現有點無能為力。
“我忽然想起他們說過的一句話來。”千惠忽然說道。
我連忙問道:“他們說了什麼?”
“說咱們不是應該死在後山上嗎?怎麼又回來了?”
“死在後山上?就是後麵那座山?”我指著那座山說道。
千惠立刻點點頭:“對,我覺的那座山很熟悉。以前我好像在那裏住過。”
“是不是你師傅帶你去過的那座山,你和山口惠子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千惠搖頭:“不是的。那座山前有一個很大的湖,而且這座山的形狀,也和那座山不一樣。”
我忽然想起荒宅裏麵的那張桌子了。
兩張凳子。並沒有放在門的對麵,而是放在窗戶的對麵。這樣坐在凳子上,就可以將後麵那座山一覽無餘了。
我甚至可以想像的到,一男一女,彼此揣著心事,相互依偎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那座後山,或許他們在憧憬未來的幸福生活,或者又在擔憂以後的注定漂泊。記節盡扛。
說不定他們還在想著,坐在這裏,可以擁有一片風景,往前一步,卻可以看到更多更大的空間,不過卻隻能成為參與者。
他們是不是也在這個問題上苦惱過呢?
我當機立斷:“去後山瞧瞧。”
千惠點點頭:“你去哪兒。我跟著去哪兒。”
告別了老者之後。我們就匆匆忙忙的前往後山。
後山完全就是一片荒林,沒有任何人類的蹤跡,更沒有上山的小路,我和千惠隻能在亂糟糟的雜草叢中前行,行走的無比艱難。
我們耗費了將近四個小時,才總算來到了山頂。一路上沒碰到任何古怪,也沒有任何人類的蹤跡。
我甚至有點後悔。我們來的是不是太唐突了,不能憑借著感覺,和一幫惡鬼的胡言亂語,就隨便來這裏。
我讓千惠休息一會兒吧,過會兒咱們再找。
可千惠卻跟我說,她有一種強烈的錯覺,總覺得我們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了,說不定再往前兩步,就能發現一些線索了呢?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此刻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若是我們再找不到線索,恐怕今天晚上就要在這座荒山上休息了。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前方卻忽然出現了一座木頭房子。
木頭房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夕陽下,通體熏染上了金黃色,看上去幹淨,結實。周圍是木頭欄柵,欄柵裏栽種著一些蔬菜,蔬菜長得並不茂盛,可是卻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隻有最頑強的生命,才能在這裏生長。
我立刻帶著千惠跑了上去,敲了好半天的門,竟然無人應答。
真是挺讓人感到鬱悶的,因為我意識到房子裏並沒有人。
我輕輕的推開門。門裏的一切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幹幹淨淨,明顯不久前剛剛打掃過。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房間的格局是如此的眼熟。
窗戶上,一盆櫻花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上前仔細一看,驚駭的發現這正是出現在老頭兒兒子窗口的那盆櫻花。
那盆櫻花怎麼在這兒?
我木訥的順著房間走了一圈,最後一個恐怖的想法,在我腦海中逐漸成形。
山口惠子,這他娘的竟然是山口惠子房間的格局。
對,肯定是這樣,那張榻榻米,那張小木桌,甚至鞋架的擺放位置,竟然和山口惠子在彙雲寺的房間,布局一模一樣。
山口惠子住在這兒。
我當機立斷,興奮的抓住千惠的胳膊:“山口惠子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