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心痛,到底是什麼人,會如此殘忍。她倒插在河麵上,又到底有什麼講究?
我那會兒甚至忘記了恐懼,隻是目瞪口呆的望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何要逆流而上。
忽然,她的雙腿開始快速的撲騰起來,好像要從水麵上浮起來似的。
我們都給嚇了一跳,不過沒鬧明白眼前的情況,沒人敢亂動,隻是一臉恐懼的望著。
屍體慢慢的翻轉過來了。
她有著修長的頭發。穿著一件紅色的裙子,猶如紅色玫瑰花一般鋪在水麵上。她的上半身很好看,很細致,線條優美的猶如一件藝術品,雙手輕輕的拍打著水麵。
隻不過她是背對著我們,所以我們看不清她的長相。
“你是誰?”安藤問道。
她沒回答。隻是緩緩的轉過身。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此刻的她,看起來楚楚可憐,渾身散發出有人光色。
而等到她完全轉身過來的時候,我的心髒,瞬間停止跳動。
山口惠子,竟然是山口惠子!
線條流暢的臉龐。柔和光線打在上麵,她淒慘的笑,猶如一把鋒利匕首,直刺入我心髒。我頓時控製不知感情,想哭出聲來。
“天混,快救我出去,裏麵好冷。”山口惠子苦苦哀求。
“我來了。”我立刻喊了一聲,毫不猶豫跳入河中:“山口惠子,你跑哪兒去了?知道我多想你嗎?傻女人,笨女人。”
“天混君,你是個男人,不要撒嬌。”
“誰撒嬌了?我這是生氣。”
“我帶你出去。”我說道。
山口惠子卻忽然歎了口氣:“天混君,為何一定要出去呢?難道你不覺得這裏環境很好嗎?小橋流水,月光小魚,寂寞吃蜂蜜。無聊飲玉露。”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讓我想想可以嗎?”
山口惠子點了點頭。
我偷偷把貓又抓在手掌心,而後毫不猶豫朝“山口惠子”的嘴上拍了去。
我知道她不是山口惠子,因為山口惠子喜歡我撒嬌。
啊!
她怪叫兩聲,而我眼前瞬間一亮,柔和月光,小橋流水不在,隻有冰涼刺骨的河水。不斷的侵襲著我的身子。
而站我對麵的,竟是一個臉上滿是窟窿的臉,眼洞和嘴巴,全都是汙血,正汩汩流著,將她全身都染紅了。
那裙子原本是白色的,不過已經被血給染成了紅色。
我很害怕,真的。不過我絕不允許別人褻瀆山口惠子,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眼神。
所以我二話不說,一巴掌就直接拍了上去。冒充山口惠子,這深深的戳痛了我的傷。
她忽然笑了,嘴巴上的洞張的很誇張,竟是吐了一口汙血在我臉上,瞬間我感覺意識不清醒了,她趁機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腦袋完全的按進了水中。
草,我傻眼了,憤怒的掙紮,可她的胳膊簡直好像一隻老虎鉗,我根本就掙脫不開。
不過,這種力量隻是持續了半分鍾不到,竟直接消失了。
我大吃一驚,連忙從水中站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那個滿是血汙的女人,已經順流而下,飄離了。
安藤等人也狼狽不堪的從水中往岸上爬。不用說,他們幾個也中招了。
“千惠,你沒事兒吧。”我立刻撲上去,將千惠往岸上托:“快上去,水裏危險。”
千惠一下就哭了:“天混君,你快點上來。”
我點點頭,抓著小河上的草,就爬了上去。
一上岸,修多君就說:“有高人啊。”
“什麼高人?”
“有高人用手段趕走了那個女人。”修多君說著,順著小河四處望了一眼,然後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道身影,說道:“就是那個人。”
那是一名老者,穿著很普通的農民衣服,後背駝的很,正在小溪邊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