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她之前那張碎臉,我現在還心有餘悸,連忙搖搖頭說道沒有。
“去敲第三個廁所門。”掃地女說道:“她在裏麵。”
“會不會有危險?”我說道:“你們有交情嗎?提你的名字好使嗎?”
掃地女狠狠的看著我:“我開始有點後悔了。”
我立刻道歉,然後匆忙跑上去,敲廁所門板:“花子,你在裏麵嗎?”
接連敲了三次。總算有了回應。我立刻打開門走進去。哼唱著民間歌謠,蹲在蹲位上拉屎。
“哎,怎麼沒紙了?花子,能不能和你共享廁紙?作為交換,我會把我最好玩的玩具,和你共享。”
沒人答應。沒任何異象。
“沒紙了。花子,能不能和你共享廁紙?作為交換,我會把我最好玩的玩具,和你共享。”
那會兒我感覺自個兒挺傻逼的,這能有用嗎?在我們大中國,要見某個鬼,念幾句逼格衝天的咒,想見誰就見誰,還能把祖師爺給召喚上來。更別說東西南北中五路保家仙了。
可我現在卻在廁所裏和一個女鬼,用近乎聊天的方式招鬼,這要是說給中國的朋友聽,他們肯定會笑掉大牙的。
一隻手,冷不丁的從我後背伸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張廁紙,不停的抖。
那是一隻看起來很正常的手,真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我哆哆嗦嗦的接過紙,然後將我的晴天娃娃塞入她的手中。
她的手立刻就縮回去了。等了兩分鍾,沒什麼動靜。
我鬆了口氣,站起身提起褲子就走了出去。
可剛推開隔間的門,卻忽然注意到,隔間的門板外麵。蹲著一個女孩兒,背對著我,一條馬尾順著肩膀,一直拖到了地麵。
背影很好看,盡管她穿著的是紅色的衣裳。這樣的白色衣裳,觸目驚心。
我倒吸一口涼氣,知道她肯定就是花子了。
我沒理她,準備離開。
“你為什麼要騙我。”她說道。
“騙你?我沒有騙你?”我感覺很莫名其妙。有了剛才掃地女的經曆,這會兒我反倒沒之前那般恐懼了。
“這個晴天娃娃不好玩。”她說道:“我還給你吧。”
“不行不行。”我立刻就急了:“晴天娃娃很好玩啊,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她歎了口氣:“是嗎?”
我連忙說道是的。
她又歎了口氣:“好吧。可是已經很長時間沒人跟我玩了,你能不能陪我一會兒?”
我說道:“小姑娘,你死的挺慘的吧。”
她忽然全身一顫,聲音激動的說道:“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我很生氣。”
說著,她一點點的轉過身來。
我做好了一切準備,那可能是一張碎裂的臉。可能是一張滿是汙血的臉,也可能是被挖掉了雙眼的臉……總之,一切都有可能。
可在我真正看見她的臉的時候,我還是給嚇著了。
確切的說,她沒有臉。她轉過身,前麵也是一條小馬尾。前後總共兩條小馬尾……
我嚇的渾身一哆嗦,暗罵自己沒掌控好火候,玩笑開大了。
“是不是很好玩?”她笑著說道:“你來玩我的另一條辮子吧。我想跟你做個遊戲。”
“什麼遊戲?”
“比比是你的腸子長,還是我的頭發長。”她說道。
咕咚!我使勁咽了一口吐沫。這個比賽,有點重口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她幽幽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勝算?”
我說道:“這其實一點都不好玩。”
“有什麼不好玩的?”她說道:“我最喜歡玩這個遊戲了。”
說著,她竟然伸出胳膊。要抓我的腹部:“讓我看看,你的腸子到底有多長。”
“住手。”我大驚失色,連連倒退:“花子,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親人,讓他們看見你這幅模樣,你能想像得到他們是怎樣的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