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師傅了,天混君。”
“彙雲寺的生活,好累啊,想請個假都這麼難。”
“……”
木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好像電影一般在我腦海中浮現。一個可憐的姑娘,一個生活在人潮人海中,卻又孤獨的好像絕種動物的丫頭。
一個溫柔善良,卻又固執倔強的姑娘。
一個敢愛敢恨,卻又不得不麵對生活這個婊子的堅強姑娘。
見了我會笑,見了山口惠子會笑,可是她的笑,卻又如此的少,我幾乎回憶不起來。
千惠喊著,不要帶走木子姐姐,帶走我吧,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忍者不理會我們,已經抱著木子走到了門口。
她死了,我不能讓她繼續忍受這份孤獨,不能讓她繼續遭受生活的搓難。
我抓起了一根燒火棍,朝忍者砸了上去。
燒火棍砸中忍者後腦勺,將他打倒在地。他憤怒了,將木子放在一旁,將我踢到一邊:“我是看在木子的麵子上,不殺了你的。”
“你大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刺在忍者的大腿上。
忍者一聲慘叫,抽出了刀,毫不猶豫刺入我的胸膛之中。
疼嗎?圍麗名劃。
疼。
那你為什麼不放手?
我不舍得!
我李天混自認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可我是一個不能辜負別人的人。我不能看著木子成全了我,白白犧牲了自己。
更不能看著她的屍首都不能得到安寧。
我拔出匕首,再次朝忍者大腿上刺了去。
我刺一下,他也會刺一下。
我不知道我的後背,究竟有了幾個血窟窿。我隻記得千惠哭的暈過去了。
為了防止忍者逃走,我割斷了他的腳筋。為了防止忍者抱走木子,我刺了他的胳膊。為了他再繼續辱罵,我刺了他的嘴。
我的後背,大腿,雙臂,也都是傷。
不要問我是怎麼在如此苛刻的環境下,如何傷了一名忍者的。因為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隻記得在我最後一絲殘存意識的時候,忍者離開了。
我爬到木子身邊,艱難的抱住她。讓自己的血,盡情的灑在他的身上。
木子說:“你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男人。”
我想跟她說,你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卻會是我最後一個女人。山口惠子,對不起,千惠,對不起,李淑敏,對不起,蘭小琴,對不起。
爹,娘,兒子對不起你們,下輩子吧,我會報答你們的。
和我一塊在日本混的兄弟,對不起,下輩子再幫你們完成娶個日本媳婦兒的夢吧。
我所愛過,和所有愛過我的人,對不起,下輩子吧,下輩子吧。
我隻恨自己沒有機會交待遺言,甚至連銀行卡密碼都沒力氣寫下來了。
我覺的在我離去的那一刹那,一個麵目猙獰的男人,忽然出現在了我麵前。他的臉上有嚴重的燒傷。
那是被我的血給燒成這樣的。
“我現在要殺了你。”他說道:“不過我會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鬆手,我饒你不死。”
我衝他笑了笑:“你殺了我吧。”
“最後一次機會了。”他冷冷的笑著說道:“一般死在我手裏的人,都會很慘的。”
“沒事兒。”我說道:“臨死之前,你能不能把銀行卡密碼,告訴給我愛的人?”
“你倒是挺現實的嘛。”他冷冷的笑著:“你密碼是多少?我會盡量托人告訴他的。”
“你把耳朵湊上來。”我說道:“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他湊了上來。
我一口舌尖血噴了上去,他頓時疼的捂著耳朵倒在地上掙紮。
“吃了你,吃了你!”他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