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說道:“這些不化屍不是被你控製的嗎?”
“不是我控製的。”蘆屋道滿說道:“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他們一生一世都被困在那座山下。可是現在看來,不可能了,圈子的人非把我給逼出來不可。這一仗,在所難免。”
“沒關係。”我說道:“我可以幫你們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到時候大家都坐下來談一談。肯定沒問題的。”
蘆屋道滿搖頭:“沒用,圈子的人卑鄙奸詐,為了我,竟然連我的罪業也給翻出來了。甚至想用你的生命,來把我給逼出來。現在好了,恐怕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戰鬥了吧。今天不是我死。就是圈子滅亡。”
我大吃一驚:“什麼叫用我的生命,來把你給逼出來?”
“我蘆屋道滿是個性情中人。這麼多年,我從來沒看一個人順眼,除了你。我不希望我看順眼的人,會死的這麼慘。”
說著,蘆屋道滿就舒展了一下腰肢:“他媽的,多少年了,沒動過手,今兒個就讓我跟這幫家夥動動手。”
“其實我覺的。咱們完全有機會,可以坐下來談一談的。”我依舊有點不敢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蘆屋道滿哈哈笑了起來:“算了吧,跟他們沒什麼好談的。尿不到一個壺裏去,你非要讓我跟他用同一個尿壺,這特娘的不是膈應人嗎?”圍投史號。
“你沒聽說過邪不勝正嗎?你覺得你是他們的對手嗎?能打得過他們?圈子的實力,你心中應該比誰都清楚。”
蘆屋道滿沉默了,而後竟跟個孩子似的,嗚嗚的哭了起來。我瞠目結舌的看著她:“你……哭什麼?”
“娘的,你小子是傻子,還是狼心狗肺?邪不勝正?老子幫你做了這麼多事,難道在你心目中,就是邪怪?草,蠢驢。滾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是啊,我也沉默了,邪,正,到底誰是邪,誰是正?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邪。我不承認蘆屋道滿是邪,在我看來,他比冷冰冰的圈子。更有人情味,更重情義。
可再看圈子,卻如此的冷漠,沒有人道主義精神。為了把蘆屋道滿逼出來,竟把別人的惡業給翻了出來,甚至還要利用蘆屋道滿的愛情,利用我的生命……
李淑敏從樹上爬下來,抱住我的身子,哆哆嗦嗦的說道:“哥,我們……我們走,我害怕這兒。”
我拍了拍李淑敏的頭,衝蘆屋道滿點了點頭。
“前輩,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出去。”我鄭重其事的對蘆屋道滿說道。
蘆屋道滿笑了笑:“能不能活著出去,可不是我能說的算的,還是圈子的人決定的。”
“我能幫您做什麼?”我問道。
“什麼也做不了。你在他們眼裏,就好比是一隻螞蟻,而我,隻不過是比你大一點的螞蟻而已。”
“不行,我不能您做點什麼,問心有愧。”
“瞧你那心軟的性格,我就瞧不上。”蘆屋道滿鄙視的說道:“你憑什麼對我問心有愧?我和你又沒什麼關係?”
我猶豫了一下,而後咕咚一聲,給蘆屋道滿跪下了:“大師,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徒弟。”
蘆屋道滿嘿嘿笑笑:“小子果然有覺悟。走吧,你這個徒弟,我認了。隻是我一想到那個老禿腦袋,知道自己的徒弟竟又認了我蘆屋道滿當師傅,會不會給當場氣死。”
我無奈的道:“行腳僧師傅,好像從來都沒幫過我什麼。”
蘆屋道滿哈哈笑了起來:“去吧,你現在已經幫我了,就衝你這個徒弟,我也得活著出去,我都還沒傳授給你法術吧。”
說著,蘆屋道滿打了個哈哈,說道:“時間不早了,他們也該來了吧。趕緊走,不化屍快要被奪走控製權了。”
我知道蘆屋道滿不是跟我開玩笑,而且我留下來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舉,當即便帶著李淑敏,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順著蘆屋道滿手指的方向,我一直跑到了山腳下。山腳下,兩排人,大概有三四十個陰陽師,傀儡師,甚至還有各路忍者,已經在山腳下等著了,看見我之後,高冷哥便一聲令下,讓眾人開始做法。
我知道我的力量,根本無法決定任何事,隻是麵無表情的走到高冷哥麵前。
高冷哥將我的衣服遞給我,一臉的歉意。我沒有理會高冷哥。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高冷哥。這一路走來,高冷哥幫了我不少忙,就過我的性命。
可是這次,他利用了我。我從小到大,最大的逆鱗就是被人給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