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身心疲憊,我便上床休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醒來了。一個飄香溫暖的軀體抱著我,火熱的唇吻著我。
趙三姐!我心一震,那是熟悉的香氣,熟悉的身體。
我以為是個夢,似乎也渴望那樣的夢,於是……
可當行事途中,燈被她打亮了,我才發現,那一切不是夢,是真實的她。她抱著我,顫抖著,嬌吟著。
我掙不開,也不想掙開,融化在那火一樣的激情裏。
當一切完畢,我們喘息著,什麼也不說,相擁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她已不在。房間裏,隻有她香的餘味,一切隻能回味。
傳呼機裏,有的信息:天泉,新年快樂,明年再見吧,你應該回去過年了。
我悵然若失,恍然地在床上坐了好久,抽了會兒煙,才感覺到身心依然那麼疲憊。
起身洗了澡,換上衣物,看了看對麵的別墅,趙三姐的臥室窗簾是拉上的。
自己弄了早飯,吃罷,收拾行李,出門,坐三輪車去了汽車站。記以鳥巴。
回家的路上,經過盤龍愛情山的時候,我便下了車。一個人爬上了愛情山,在齊小芳的墓前坐了好一陣子。
她的墓是有屍體的,但沒有亡靈,我的心更空蕩。
天快黑的時候,我才下山,攔了順路的客車,回到了家。
到家裏,表麵上我還是挺開心的,我媽、我妹都很開心,因為要過年了,而我也把大部分的錢給了我媽。但我知道,我並不開心。
那一個寒假,總體來說,都比較沉悶。除了在家幫媽做農活,就是學習《巫王實錄》,或者幫人做一些擇吉之事,臘月尾、正月初,農村喜事比較多,娶親的、蓋房的都有,我也賺了不少的錢。
在我的要求下,我媽、我妹也添置了過年新衣,一家人還是不錯的,至少表麵上是光鮮的,在許家大族裏也是抬起頭來了。怎麼說呢,一部傳呼機,都是大院子裏人羨慕的。
那一陣子,我沒有和趙三姐聯係,她也沒有聯係我。我們彼此失聯,但我知道我還是有些想念她。
寒假過完的時候,我便再次離開了家,回校報到。下午到校,交完學費,天都要黑了,我便和王亮他們聚在學校小食堂,又喝了一通酒,然後才走路回別墅去。
我已經想好了,第二天就得出去另外租房子了。租住,對於我來說是最適合的。
醉熏熏地回到別墅,看著裏麵的情形,我的確忍不住落淚了。院子裏,幾乎沒有一片冬的落葉,經常有人打掃的。房子裏,窗明幾淨,地板纖塵不染,就連我的衣物、被套,都是重新洗過的。
這一切,除了趙三姐,還有誰會做啊?
感動在我心頭,淚水掛在了臉上。坐在客廳裏,我抽了好幾支煙,才感覺酒確實喝大了,頭暈得厲害,身上軟,便去衝了澡,然後在浴缸裏泡一下。
結果,我泡著就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真的醒來,沒做夢,是趙三姐將我從浴缸裏叫起來的。看著她,似乎有些憔悴了,但在浴室的燈光下,那模樣太讓人心動。
我緊緊地抱住她,突然就淚水連連。她也是緊緊地抱著我,幾乎沒說什麼,隻是說見到我,她很開心。
那一夜,我們幾乎沒有休息。
第二天周六,和周日都不用上課,我們廝守在別墅裏。除了吃飯,都在睡覺,瘋狂地折騰。她的氣色顯得很好,索求無度似的,我也徹底瘋透了。
然而,周日的後半夜,應該是周一的淩晨四點的樣子,我又一次爆發,那時候都沒有什麼子彈了,我快累垮了似的,隻有那麼一抹隱約的快意後,便癱倒了。
就在那時,趙三姐突然發出一聲冷笑,雙手象鋼鐵一樣掐住了我的脖子,往死裏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