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間,紅光漫漫,蕭土地慘叫一聲,中招,消散於無形。就這樣,他被幹掉了,魂散,連投胎的機會也沒有了。
我癱倒在床上,已是一身無力,大喘著氣,感覺自己像活著的屍體。趙三姐的雙腿在我身下壓著,她暈厥中竟然未曾醒來,腿有些冰涼。
我癱在那裏,緩了好久才緩過勁來。幸好靈機一動裝了死,要不然和趙三姐真的就交代在那裏了。
我爬起來,見趙三姐臉色蒼白中透著微微的紅暈,心中也是有些難過。亡靈附身,讓這三天也是消耗很大了,但洗衣、做飯、洗碗都是她在幹,也太辛苦了。
於是,我將她放床上躺好,蓋上被子,然後口含巫王珠,處理了脖子上的指甲傷口,去了衛生間洗澡。我也實在消耗太大,身體發涼,走路都感覺整個人是飄忽的,腳下相當不穩,元魂、生魂都相當虛弱。
泡在熱水裏,感覺很舒服,還差點睡著了。
泡完澡,身體才多了些活氣。我去冰箱裏找了些吃的,填了填肚子,才回臥室裏去。
趙三姐睡得很沉,我也沒驚動她,便爬上床上,挨著她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趙三姐已經起床了,正在廚房裏忙著早餐。
我收拾好了,出去時,早餐都擺好了。不過,她看到我,蒼白的臉上又多了些紅暈,甚至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天泉,醒了?吃飯吧!”
莫名間,我們之間多了些距離。我明白,那是因為她的羞澀。她與我之間的事情,也許都不是她的本意。以前,是曹成峰亡靈的逼迫;曹成峰亡靈被抓之後,又是因為蕭土地亡靈的陰謀使然。
說到底,她是個好女人,羞澀而美麗,但也可憐。
我尷尬地笑了笑,道了謝,便和她坐下來吃早餐。兩個人都不說話,房間裏曾經的溫馨、幸福感都蕩然無存了。
等吃過早飯,我才將頭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趙三姐聽得明白,但還是委屈地哭了,就趴在我的肩頭。她隻是哭,什麼也不說。
到頭來,我感歎道:“唉,三姐,一切都結束了。你真的自由了。所有的一切,都隻是邪靈作怪。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裏的。今天,我就要出去租房子了。”
她默默地點點頭,起身來,擦了擦淚,說:“天泉,三姐知道你的個性,那就隨便你吧!不過,這些天太折騰了,你要養好身體再搬出去,好嗎?”
我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下來。
隨後一周,我都沒去學校上課,廖老師也不管我這個。我就在別墅裏養著,恢複身體。飲食依舊是趙三姐在照顧我,我喜歡吃她做的菜。出門買菜的事情,都是她在做,幾乎不要我出門。
但我們之間,已經完全正常化了。晚上,我睡主臥室,她睡客房。
周日的晚上,吃過晚飯後,趙三姐回那邊別墅去了。
那一周,她也養得很好,臉色紅潤迷人,身形裏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讓人不禁有些著迷。可想想我們之間,也就隻能作罷吧!
回別墅之後,她也沒回來。莫名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一晚上,沒怎麼睡好覺。我當時還覺得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誰知,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照例洗漱一番去餐廳裏。餐桌空空,廚房裏也沒有趙三姐忙碌的身影了。
我的心空蕩蕩的,感覺失去了什麼一樣。我連忙打她的手機,那是1998年了,她換了手機,但手機關機了。打傳呼,也沒回音。
我發瘋了似的,到那邊別墅去,別墅已是大門緊閉,怎麼叫也沒保姆開門。
無奈之下,我回到別墅裏,展開了卜問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