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對不起學生們(2 / 2)

2009年,他之仙逝前托我寫碑文,我也應承下來。

張全品逝於2009年臘月初八,我特從外地趕回來,為他辦理了喪葬之事。當然,這也是他生前的遺願。讓古巫傳人操辦後事,在他來說,是一種榮幸。

當年,在他的指點下,2005年7月,放暑假後,我去了河北邯鄲,徹查當年謀害我建廣三哥的兩名惡鬼。

惡鬼來曆確實不小,為河北“五米教”的兩名傳人,一名黃東生,一名王連九,生前惡道士,死後猛鬼類。他們之死,其實是我建廣三哥的嶽父舉報,舉報二人有奸殺犯案,然後被公安機關抓住,槍斃了的。

兩名惡鬼曾重傷張全品生魂,但也受傷不輕,卻不思悔改,依舊欲複仇於建廣三哥和我的三表嫂,以變態的方式折磨他們。

滅這兩惡鬼,其實並不驚心動魄。他們用五米陣把我困在賓館裏三天,我脫困以巫王珠和血解焚邪相拚,打得他們魂散消亡。

最後一顆巫王珠,也就因此而毀,而我也是身受重傷,道行幾乎盡失。在邯鄲養了一個月,還是平哥寄了筆錢來,我才回到了四川。所以,回到四川後,和老王在十一村任教,遇上鬼壓床的房間,我那時都無能為力。

就在徹底處理完那處亂葬崗之後,我感覺自己的道行還是很淺,生魂和元魂曾經的暗傷還是恢複不了。在那一年底,我都想放棄一切了,因為也23歲的人了,應該考慮個人問題了,我媽也催了好幾年了。

2006年,過完年,我和小七離開了四川,去了新疆。(小七,我在《最強陰陽師》上架時有說過,不必多言了。)

當時我很天真,以為帶著小七出去,等我們有了孩子,就能得到她父母及家族的認同,結果卻並不然。

去新疆,我們是投奔小七的一個同學。我們沒有坐火車或者飛機,而是坐長途臥鋪大巴,卻在半道上出了事。

那時候是後半夜了,我醒來時,見大巴居然開進了茫茫戈璧之中,怎麼也開不出來了。小七在熟睡,我沒叫醒她。其他的乘客都如同在夢中似的,睡得死死的。

我看司機神情不對,便讓他停車,休息。我並沒有告訴他:你不是在公路上開,而是在鹽堿地裏開著。

我背著牛皮包下了車,裹緊了大衣,天很冷。整個鹽堿大戈璧上,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不是雪,是霜。

夜空深藍,有幾顆星,不見月兒。天地間,一片死一樣的沉寂。我朝著西邊望了望,通靈眼熱得厲害。

我並沒有開啟通靈眼,但我能感覺到鬼類眾多,在茫茫戈璧上遊蕩,有惡鬼控製了我們的大巴車,不知道要幹什麼。

我從隨身的牛皮包裏掏出了幾張符紙,貼好了大巴車四周,又擺起了四神困陣,確保車上的人員安全。

然後,我朝著遠處走去,那裏隱約有燈光的痕跡。

走了差不多三公裏,才到近前,我都有些震驚了。

七輛越野車停在荒野之上,幾座大帳篷。帳篷外有野炊的爐具等等。遍地倒著一具具鼓眼的屍體,都是一張張鐵青發黑的臉,鼻子、眼角、嘴裏流出的黑血都凍成了冰。男男女女,身上灰土遍布,有的還戴著探照頭燈。

這是一批中毒而死的人,樣子恐怖。有司機坐在駕駛室裏死去,車燈都還打亮著,但就是沒能開出去。

越野車的前方不到百米處,有幾大堆高聳的新土,地上赫然有個大坑。就在大坑到這邊的路上,短短的路程,有四具屍體。

前後算起來,二十具屍體有了。

就在那大坑裏,一個披頭散發的紅衣女人驚叫著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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