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曾經說過:“黑狗,你清醒著時候挺正經的,一喝酒就他媽的跟鬼上身似的。”
記得第一次喝酒,我和剛子夜裏翻牆去村東頭的酒坊偷酒,偷了兩瓶燒刀子;就著剛子在他爺爺那順的花生米,我們倆楞是把二瓶酒都喝完了;回去的路上。路過王寡婦家的時候,我就提議去偷看,剛子就說老寡婦有什麼好看的。
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什麼鬼上身,就是想去看;後來意外的發現王寡婦跟我們村支書偷偷摸摸的,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喊了一聲,然後還拿石頭砸了她家的玻璃;當時剛子被嚇了一跳,罵了我一句傻逼,拉著我就跑。
事後剛子跟我提起的時候,我都覺得臉紅,死也不承認是我做的,剛子就說我一喝酒本性全暴露了,說我就是個偽君子,人麵獸心。
其實人喝了酒,大腦神經就會變得麻木;而且各種數據飆升。荷爾蒙、腎上腺,都蹭蹭的長,喝醉酒的有兩種表現,一、跟刺頭似的喝完就老實趴著。二、喝完就耍酒瘋,打架鬧事,翻臉不認人。
而我就介於兩者之間,我不會趴著睡覺,也不會鬧事,但總會表現的不尋常。
我今天的表現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當然除了蘇冉,她可是知道我的底細,所以也沒表現的多驚訝;隻是路遙老是拿奇怪的眼神看我,包括芮蕊時不時還瞄我一眼,而章曉芸自從羞澀的低下頭去,也沒怎麼找過我麻煩;隻是跟我對視的時候,會拿眼睛瞪我。
對於章曉芸的性格,接觸這麼久,我也有所了解,她就是愛耍小脾氣,什麼事都得讓著她,不讓她就跟你鬧;估計也是父母寵壞了。以吉住劃。
於洋喝著玉米羹,時不時的還掃我一眼,似乎在觀察我;或許他也沒料到我這麼能喝,不過看他那樣子。有種要跟我一爭高下的意思。
汪曉峰走後,空了個位置;我就跟芮蕊商量,跟她換個座位,芮蕊好奇的看著我,其實她對我的厭惡,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我也沒在乎這些;我就說跟她換個座位,一會跟於洋好好喝一頓,也算是促進感情了。
芮蕊沒說什麼,起身站在一旁,我以為她煩我,會坐到我原來的座位上,沒想到她坐在了汪曉峰的位置上,我端著酒杯,拿著酒瓶朝於洋走去。
於洋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看著我。那眼神似乎在告訴我:放馬過來吧!
看著於洋自信的眼神,我覺得我得下狠手了;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喝醉,但我至少也得把他灌倒不可;瞄了一眼路遙,我就假裝好奇的問:“路大小姐,雪碧配紅酒真的好喝嗎?”
路遙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倒是章曉芸接著話茬說好不好喝,你喝了不就知道了嗎?
我笑笑沒說話,盯著麵前各種酒瓶,我起身走到一旁拿了一瓶啤酒過來,路遙問我要幹嘛,我說沒什麼,我就是想試試混著喝好不好喝。
然後拿著空酒杯,依次的往裏倒各種酒,先是白的,再是啤的。最後我還加了一些雪碧、椰奶,最後添了一些紅酒,用手晃了晃酒杯,讓它們更好的融到一起。
“喂,林默,你這樣喝要喝醉的。”路遙擔心的說到,倒是章曉芸,她說別攔著他,讓他喝,看他醉成什麼樣;蘇冉估計也覺得不妥,就讓我別喝;而一旁的芮蕊左手托著下巴,有些好奇的盯著我看。
“你喝過嗎?”我舉著酒杯朝於洋問到,於洋搖搖頭表示沒喝過,但他卻毫無畏懼的說:“我倒是想試試,應該挺有意思的。”
我就等著你這句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就是趴著,也得讓你鑽桌子底下去;我不知道於洋是過於自信,還是太過自大;一點也沒膽怯的意思,然後拿起酒杯,按著我的順序把各種酒都添進酒杯,晃了晃酒杯,然後說:“幹了?”
“幹了!”
我們倆沒聽任何人的勸說,一飲而盡,杯中酒五味雜亂,就連看著的人都皺起來眉頭,說實話真不好喝,感覺味道怪的不行;不過還算好,喝完也沒太大不良反應,隻是我看到於洋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了,不過還在強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