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她願意讓我牽她的手,她願意和我肩並肩走過無數個十字路口;或許她已經接受我了吧,可不知道為何她卻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慢慢的人行道上的人變多了,馬路上的汽車不再肆意妄為的亂竄了,我才發現天色漸漸亮了,可她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我們倆肩並肩,手牽手,似乎一直是她在領著我走,我以為她隻是漫無目的的在走;可不曾想卻走到了青年公寓附近,我們倆在一家早餐店門口停了下腳步。
“老板,兩碗餛飩,一大一小。”路遙喊了一聲,拽著我走了進去,找了個靠裏的座位,店裏的人很少,或許這個點都還在呼呼大睡吧。
路遙依然沒有開口說話,隻是我牽她的手,她依舊沒有鬆開;以至於她一直用左手拿紙巾擦著桌子,我急忙抽了張紙巾,替她把桌麵擦了擦;她伸手指了指,另一張桌子上擺放的辣油,那意思分明是讓我去拿。
可我怎麼可能舍得鬆開她的手,就喊了一聲老板,讓他把辣油端過來;老板板著臉,把辣油瓶放在桌子上,當他看到我們手一直握在一起的時候,不禁偷笑起來。
兩碗餛飩端上來了,路遙起身想去拿勺子,我立馬阻止了她;厚著臉皮說你不方便,我喂你好了,她卻固執的伸出左手去拿。
“天太冷了,你把手放口袋吧!”
她愣愣的看著我,依然沒有說話,隻是伸出的手縮了回來,居然真的放進了口袋裏;那一刻,我感覺她突然變了,雖然她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甚至連調侃都沒有,可我卻覺得她可愛極了。
拿著勺子舀著餛飩,遞到她嘴邊,她微微張開嘴,輕輕的含入嘴裏;似乎她很信任我,完全沒有考慮會不會燙到,就那樣一口一口的喂她。
曾幾何時,想起第一次她喂我的樣子,我靦腆的臉臊的通紅,她卻不停的調侃我;那個時候的她,和此時的她,似乎早已不再一樣了。
餛飩店的客人漸漸變多了,過往的人都會偷瞄一眼,她神情自若的吃著我喂的餛飩,時不時會用眼神提醒我也吃,我笑著說等你吃完了再吃,她卻用冷冰冰的眼神看我,似乎在告訴我,要是不吃她就生氣了。
突然想起曾經看到一句話:心照不宣,妙不可言。
她大概很向往那樣的愛情吧,或許她希望我能領悟她的眼神,她一個個小小的舉止;突然覺得此刻,因為路遙的沉默不語,變得更美妙了。
宛然想起在孫可可聚會上,她彈奏的那曲《kisstherain》,那個雙手彈奏美妙音符的她,是那般的讓人迷醉,似乎那是她在向我傾述她最真實的情感。
慢慢呼吸著,空中有你的氣息,隻有浮雲飄過;夢依稀如昨,想回到你的身邊,距離不能成為阻隔。
想在你耳邊訴說,仰望藍天,有彩虹雲朵,那是你說過對我的思念很多很多;緊握手中,四葉的幸福,說好永遠都記得誓言裏的你和我,風輕輕吹著,你的幸福和快樂。
螢火蟲滿天舞燭火,如真似幻過,不想一個人獨酌,也不想孤單寂寞,再多的痛苦也不要一起走過......
天徹底亮透了,離開餛飩店,牽著她的手朝青年公寓走去;等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她突然鬆開了我的手,我愣愣的看著她,眼看著她打開門走了進去,隨後又關上了門。
實在是太突然了,她的舉止讓我始料未及,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我喊了幾聲,她並沒有回應,我抓狂的按著門鈴,一次次的按著。
可依然沒有回應,我不甘心的用力捶著門,砰砰砰的聲音,似乎並沒有讓她有任何反應;我已經快要瘋了掉了,她這到底算什麼意思。
難道是最後的離別,她想用這種方式和我說再見?
我拚命的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聲音越喊越大,甚至連隔壁的女主人也出來了,隻是她看到我之後,再一次輕輕的關上了門。
我繼續叫喊著,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說了等我想清楚了,就聽我解釋的;為什麼又出爾反爾,有什麼話不能說清楚嘛,你要不開門,我就在這等,等到你開門為止。
砰的一聲,門開了,一下撞在我臉上。
當我捂著臉看向門裏的時候,她正詫異的看著我,手裏拿著一本很漂亮的筆記本;她把筆記本遞給我,我問她什麼意思。
她淡淡的說:“你要是想清楚了,就把要對我說的話寫在上麵,對了,字跡要工整,萬一我看不明白,容易產生誤會。”
“你......”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