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是離笑得很是陰陽怪氣,配上他那副英俊的臉龐,就像是正義的皮囊裹著邪惡的心似的。
“壞人!你想做什麼?計魚不相信你的話,你走開!”
計魚一看司是離愈發逼近自己,趕忙焦急地揮出拳頭要將他轟走,排斥的眼神和反感的語意中,盡是對司是離滿盈的厭惡。
“計魚小兄弟,我每日都給你端茶送飯,你卻對我這種態度,未免有些不妥吧?”
司是離站住了腳步,冷冷地看向不知好歹的計魚,自以為勞心勞力待人得質問道。
“計魚討厭你!你走開!”
計魚睜大了眼睛,怒火不打一處來,若能夠用眼神殺死眼前這個魔鬼,計魚想讓他原地爆炸。
這個人,實在是太討厭了。每次出現,就是要欺負自己,不是抽血,就是強迫自己吃飯。
他,就是窮凶極惡的魔鬼!!!!!
“小傻子,你可真是不識好歹!”
司是離麵色濃重,眉目擰結,抬手指間彙聚丹田的氣力,迅雷一閃,便戳中了計魚的胸膛。
這一指,頓時就讓計魚再動彈不得,筋骨酥麻,皮肉疙瘩宛如寒風掠過一般豎立而起。
趁著四下無人,司是離趕忙背起任由擺布的計魚,匆忙便往修煉場外的花壇一處奔向。
修煉場是一片四壁迭起的方形場地,在不遠處便又一個不起眼的花壇。
撥開茂盛的花叢,便露出了一扇九十度垂直而倒的破舊木門。木門左右寬敞,上下就很是窄小,如要進去,就必須俯身爬入。
司是離顯然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即便帶著計魚,依舊輕車熟路,得心應手地穿門而過。
一般人都是俯身爬入,而司是離竟是背著計魚撲進那破爛木門的窄小空間。
騰身一彎,腰背前傾,仰頭而起,在行雲流水的飛舞之間,兩人竟不費吹灰之力落在了木門內部的地麵上。
木門的另一邊,不是圍牆,而是另一個廢棄的房間。房間內有許多沾染塵埃的櫥櫃,中間立著一張紅檀木的桌子,不過已經積滿了蜘蛛網和灰塵。
殊不知,在櫥櫃的後麵,有一扇沒有門鎖的鍍金門,摁下沾染淺白灰塵的門把,裏麵竟然是一間七八十平米寬敞的密室。
密室外飛塵彌漫,穢物稀落,密室內卻是一塵不染,整潔明亮,顯然司是離在發現這個密室的時候,精心打掃過一番。
在密室的左側牆壁處有一個鐵質十字架,十字架的四角邊緣均有冰冷的鐵鏈垂落。
“計魚,你千萬別怪我,要怪就怪那辛維,他妄想將你放走。我近日修為大增,即將突破境界,怎麼可能放你離開!”司是離背著計魚,將他倚在十字架上,用鐵鏈和鎖拷將他的手腳束縛住,並又抬手一指,解開了他的穴道,最後冷笑一聲,便揚長而去,“你給我乖乖地待在這吧!”
當密室的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黑暗籠罩在這個七八十平米的空間。抬眼一望,便是盡頭。
盡頭,便是空蕩蕩的四壁。
沒有光線,沒有人,計魚整個身體被架在了十字架上,本就饑餓發困,最終喉嚨已發不出聲音,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緩緩地垂落了腦袋,奄奄一息。
.......
不過才二十分鍾的時間,當辛維重新端來一盤豐盛的晚餐走進房間,卻發現床上早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