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繆繆懊悔不已地拍了拍額頭,仿佛錯過了一個億似的失落。
就在她手足無措,百般無奈的時候,忽然有人躡手躡腳地從一個漆黑的房間裏出來,並悄無聲息地鎖上了門,鬼鬼祟祟地往風林閣修煉場的方向行去,猶如入夜後偷偷溜出的大耗子一般。
顧繆繆定睛一看,這個人好像正是剛才在大殿中與那女弟子卿卿我我的男子,也就是風林閣的大師兄。
“這家夥,不會把紫葉明珠給搶走了吧。豹哥和狼哥不是說,青楓閣主的道行很深嘛,怎麼連自己的弟子都對付不了。還是說,那青楓閣主,真的.....”
顧繆繆疑惑著,一邊在俯下身子一邊放輕貓步穿行在房簷上,盡量能夠緊跟這大弟子的腳步,順便看看她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就這樣,顧繆繆在房簷上兜兜轉轉盯著大弟子的動向,尾隨在他的身後一直跟到了修煉場邊上不起眼的花壇。
見大弟子輕車熟路地撲進一扇破爛的橫置木門,然後踏進了一個廢棄的房間,便沒有了身影。
顧繆繆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大弟子竟然夜半三更地跑到這種廢棄地方,一定是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
月攬枝頭,從密室的落地窗中透進一縷淒涼的月光。
當密室的大門被打開,司是離將手中的一盤豐盛餐品端到計魚麵前的時候,此時的計魚手腳大開,身體束縛在十字架上,整個人餓得已是奄奄一息。
已經快一天不吃不喝的他,已是心力交瘁,生命跡象微弱到瀕臨垂危。
司是離看計魚臉色發白,垂頭無力,生怕他死在這密室之中。
若是他就這麼死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而往後想要修成道仙,怕是失去了一個提升修為好渠道。
“臭小子,我已經是用閣中最好的犛牛奶和西域大雁鵝蛋來喂養你了,你最好別不識趣,老老實實地給我吃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趕緊伸手拍了拍計魚那張蒼白的臉,將昏昏欲睡的他叫醒。
計魚兩眼迷糊地抬起頭,聞到了身前撲麵而來的豐盛菜肴散發出香味,卻在睜開眼見到司是離的那一刻,咬緊了牙關,大聲反抗道:
“壞人...壞人....計魚就算是死,也不會吃你一口飯!不吃!”
“你這是在找死!”司是離當即火冒三丈,抓起盤中一顆最大的大雁鵝蛋,便捏住計魚的下巴,霸道地往他的嘴裏塞,“現在由不得你,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而此時,身後尾隨而來,輕聲漫步潛入密室的顧繆繆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被困在十字架上,卻可以享受這麼豐盛的食物。
這種待遇之差,不是自相矛盾嗎?
疑惑之中,司是離粗魯地抬起計魚的下巴,在他嘴裏插了一根漏鬥,而後,便端起托盤中的那晚犛牛奶,順著漏鬥灌進了計魚的嘴裏。
在來之前,司是離就料到計魚會再次抵抗。所以,這次他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咳咳....”
計魚滿嘴的蛋肉碎塊還未咽下去,便被生灌進口中的犛牛奶嗆得咳嗽不止。
一時間,他的嘴角以及整個臉部,四處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蛋肉碎塊和犛牛奶,麵容不堪入目。
顧繆繆躲在密室大門邊上的石窟旁,用餘光將一切盡收眼底,不禁覺得計魚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