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鄭慰慰離開過後,司是離躺在床上轉側難安。盡管心中已經打好了算盤,但他仍然心有餘悸,左想右想那潛入風林閣的外來者,到底會是什麼人。
司是離作為風林閣的首席大弟子,名聲在外亦是聲望頗高,從未得罪過什麼潑皮小人,也不曾招惹過是非。這找上門的外來人,為什麼盯上了他呢?
思量許久,司是離忽然摸到了被褥下麵那顆圓潤無暇,紫氣東來的紫葉明珠。
難道....外來人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風林閣的紫葉明珠!
或者說,他們早就盯上了紫葉明珠,隻不過沒料到自己搶先一步罷了。
這麼想來,甚是細思極恐。看來今後要多加小心才是,否則紫葉明珠落入他人之手,那就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他是恨青楓師尊,不肯將閣主之位傳承於他,但自己也是想將風林閣發揚光大,造福後人罷了。如若讓這肥水流向外人田,那風林閣豈不成了世間的一大笑話?
師尊...你應該感謝我,感謝我替你保管好紫葉明珠。閣主之位,一定會是我的。
想到這,司是離的眼睛露出了深邃貪婪的目光,仿佛入夜後的餓狼盯上了一塊肥肉那般猙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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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慰慰出了大師兄司是離的房門,思緒愈發此起彼伏,愈來愈多的謎團縈繞在她的腦中,令她不得安眠。本想回寢室歇息,但這般憂心忡忡,想必躺在床上也是輾轉反側,於是,鄭慰慰慰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辛維的房間,輕輕地敲了敲他的門。
“誰呀?”
剛一敲門,辛維的聲音便從房間裏響了起來,沒有一點的間隔。
想來,辛維師兄也是心事重重,難以入眠吧。這倒也好,也不算是打擾他休息了。
“師兄,是我。”
鄭慰慰輕聲地回答道,生怕打擾到了隔壁的弟子們。
“師妹,你怎麼這麼晚還沒有睡啊?”
辛維一聽鄭慰慰的聲音,趕忙起身下床,大步走到門前將門一開,疑惑地問道。
鄭慰慰看了辛維一眼,他滿腹惆悵,緊鎖眉間,想來也是在心煩什麼事情吧。
“看師兄心事重重的模樣,不也是沒有睡嗎?”
“哎....”辛維歎了口氣,打量了鄭慰慰身上稀薄的衣裳,關切道,“這將入冬了,外麵有些涼,有什麼事進來再說吧。”
“嗯。”
鄭慰慰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踏進房間內,然後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辛維看鄭慰慰這般主動,也沒有感到很是驚奇,畢竟師兄妹之間關係甚好。
“師兄,還在想計魚和師尊的事情嗎?”
鄭慰慰不分由說便坐到了辛維的床上,毫不避諱男女有別。
辛維當即一頭黑線,本想說點什麼,但礙於與師妹關係甚好,便欲言又止,頓了一下悵然若失地點頭,道,“嗯....計魚畢竟與雲承星關係甚好,雲承星又待我們如同真心摯友,對我們更是有救命之恩。我私下將計魚帶回風林閣,卻沒有照顧好他,還讓他莫名失蹤了。要是讓雲承星兄弟知道,怕是不好交代啊...”
鄭慰慰知道辛維的苦楚,計魚是雲承星的小兄弟,而雲承星又對自己有恩,私自帶計魚來為風林閣的師尊供血,本就難以說得過去。如今計魚失蹤,更是讓辛維的愧疚感愈發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