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媛啞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但不管是什麼目的都好,肯定是動機不純。這個坑,她不能跳。
“最近酒店很多事情,我分身乏術,怕忙不過來。而且,項目的事情,既然我爸說有很多競爭對手,那不妨再考慮考慮?照你說的,顧氏這些年已經受了陸氏很多恩惠,這麼大工程交給顧氏,怕被人說是暗箱操作。”
她這麼拆台,顧遠勝聽了肯定很不高興,鼻子重重一“哼”。“什麼暗箱操作?本來兩家就是商業聯姻,互惠互利的事情,也不是誰受誰恩惠。重點是把項目做大做好,交給誰不重要。商場上勾心鬥角的事情還少嗎?被人說兩句又怎麼樣?”
他怕陸離反悔,急忙說:“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項目就交給媛媛,她肯定能辦得妥妥當當。”
“爸……”
“就這麼決定了!”顧遠勝喜不自勝。盡管他對陸離這幾個月的緋聞有些意見,可是,當初是他對不起他在先。
婚姻和睦當然好,但如果實在不行,也沒有辦法強求,他隻能尋求利益最大化。至少在他們婚內,他要得到最多的好處。
“嗯,明天就簽約吧,我先告辭。”陸離說完,深深看了眼顧媛,意味深長得讓令她很不安,忙追了出去。
“陸離,你等等,陸離……”顧媛急忙拽住他。腿長真討厭,追都追不上。
“幹什麼?又要表演投懷送抱嗎?”他譏諷地看著她,冷峻的臉,透露出些許邪惡。在她麵前和在其他人麵前,他似乎是另一副嘴臉。
“你不是來說離婚的事情嗎?”
“我有說過嗎?”
顧媛一想,他確實沒有提過,都是她想當然地認為。
“看你剛才的表現,很怕我是來談離婚的。既然我不是為離婚而來,你不是應該感到很慶幸?”
顧媛狐疑地看著他,試圖看穿那張英俊的臉,但是,他的情緒隱藏的很深,表麵那一層都是漫不經心的,越是這樣,她就越不安。
“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的來意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有耳朵,應該也聽清楚了。你還想要我再跟你說一次?”他將她也在牆上,伸手撐在她耳旁,整個身子貼得很近。
壁咚?
可這一點也不浪漫,顧媛是恨不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融入牆壁裏,恨不得消失。
“你說話就好好說,不要總是這麼……”
“我不對著你的耳朵說,你似乎聽不清楚。”她越抗拒,陸離就貼得更緊。
她薄薄的肌膚透出的那一層紅暈,十分誘.人,看得他喉嚨都哽動了一下,口幹舌燥。
“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再跟你強調一次,觀景山莊的項目,由你負責。”
“我不想。這個合作,我認為沒必要。”顧媛的語氣有點急躁。
“沒必要?幾十億的收益,你去問問你爸,有沒有必要?他可是等的脖子都長了。”濃濃的譏諷。
“我們都要離婚了,兩家在生意上的往來最好也斷得幹脆一些,免得牽扯不清。”
顧媛甚至想過,這個項目是個陰謀,到時候他耍點手段製造危機,分分鍾可以讓顧氏傾家蕩產,甚至讓顧遠勝坐牢。像他報複心這麼重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不想斷幹淨?”頎長的身體一點點壓製住她,朝著她的耳朵吹氣,像惡魔的誘.惑。
“你……什麼意思?”
“我以為你很聰明,這都不懂?”
顧媛用僅剩的腦容量困難地思考著,臉色逐漸失去血色。
不想斷幹淨?
“你、你不想離婚?”
“沒錯。”
“為什麼?你都已經抓到我和方一城……”
“那又怎麼樣?你以為我真會在乎你和哪個男人上了床?嗬嗬……別太自以為是了。是,任何男人戴了一頂綠帽子都會不爽,但我想過了,如果我和你離婚,不就等於成全了你和方一城?我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嗎?你讓我不爽了,我要讓你更不爽。”
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著,不斷地把她推向深淵。
“隻要還在婚內,你和方一城就是偷.情,要被人罵狗男女。做什麼都要偷偷摸摸,見不得光,時刻提心吊膽。以我對你的了解,你還做不到理直氣壯地偷.情。”
他貼得更緊,逆光裏,含笑的眼眸,就像是野獸危險的瞳孔,幽幽地發光,殘忍到了極點,一副吃定她的態度。
“你要偷.情,我攔不住你,但我能用婚姻拖死你。踹了我,和方一城結婚?你這輩子都別想,我就不相信,你能偷.情偷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