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依舊是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夜幕,男男女女盡情放縱,瘋狂發泄。在這裏,沒有人在意身份,在意的隻是權色的交易。
嘈雜的音樂刺激著神經,頭痛欲裂,心髒也如同要爆炸了,但痛得越厲害,陸離就喝得越猛,桌上已經有七八個空酒瓶。
一個模特身材,穿的很暴露的美女黏在他身上,不斷用那對爆乳去擠壓他。“帥哥,別光顧著喝酒嘛……也理一理人家啦……難道你不想要嗎?”手在他大腿上摸來摸去,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gay?但她不甘心。
陸離被她吵得很煩躁,一手推開。“滾——”
“別啊……”女人又一次黏了上去。
“我陪你一起喝嘛……”
“我叫你滾。”他一把推開女人,她撞翻了幾個酒瓶,狼狽地跌倒在地,碎玻璃割破了她的手,痛得她慘叫了一聲。“你這個瘋子——神經病!”
“怎麼回事!”一個身材高大,紋著龍紋身的光頭壯漢帶著幾個小弟走了過來。
“老、老公……”女人忙爬了起來。“他想非禮我,還好我躲開了,你看我都受傷了,好痛。”
“媽的,居然連我龍哥的女人都敢碰,給我廢了他。”
“是,大哥。”
幾個小弟衝了上去,陸離一腳踹翻了桌子,轉瞬就幹倒了兩個。
龍哥見他很能打,大叫道:“叫人,操家夥。”
一群混混衝了進來,酒吧裏的人都嚇跑了,十幾個人圍著陸離一個人,而且手裏都拿著鐵棒和刀子。
“弄死他!”
陸離以一敵十幾,殺紅了眼,現場畫麵很血腥。人一個個倒下,他身上也被劃了幾刀。
就在這時,林宇城帶了一幫保鏢進來,幾分鍾內就把那群混混都製服了,全都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陸離精疲力竭,癱坐回沙發上,繼續喝酒。
“你受傷了,還喝!”林宇城把酒杯奪了過來。“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你管,滾開!”
“你這樣是想喝死自己嗎?”
“你瘋夠了沒有?別再自虐了行不行?”
“你聽見我說話沒有?”
不管林宇城怎麼衝他咆哮,陸離都不理他,他怒不可竭,一把將他從沙發上拖了起來,怒吼道:“別再自虐了,聽到沒有?”
“你特麼給我滾開!”陸離一把甩開他。
“你清醒一點!”
“給我酒。”
“把酒給我聽到沒有?”他赤紅著兩隻眼去搶他手裏的酒,但林宇城死都不給他。
“跟我去醫院。”
“滾!”陸離一拳頭揮過去,林宇城躲開了,他狼狽地跌倒在地,腿上受了傷,爬不起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就像個瘋子你知道嗎?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你非要這樣?”
“我還能怎麼樣?”陸離苦笑,“清醒的時候,我能活活痛苦死。”
“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你這樣逃避有用嗎?陸家現在那樣的情形,如果你倒下了了,陸家就真的垮了。”
“是,我不能倒下,我一直在為那個家撐著,可誰考慮過我的感受?我他麼快要死了!”
“你還有我。”
陸離搖頭。“任何人都靠不住……你別管我,滾……”
“我不會讓你這樣下去……你起來。”林宇城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我們去醫院。”
在被強行帶往醫院的路上陸離就暈倒了,醫生診斷後說是嚴重的胃出血,需要住院。
林宇城在醫院陪了一整夜,被陽光刺醒,病床上憔悴的男人也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嚶嚀。
“你醒了,還很痛嗎?”
意識仍處於模糊狀態的陸離聽不太真切,眼前的畫麵恍恍惚惚,他努力集中精神,才看清身前那道人影,然而不是顧媛。
她是他痛苦絕望時唯一一個想見的人。
可惜,她不想見他,她不顧一切地想要擺脫他。
那種濃烈的失落感和痛苦在陸離胸膛裏肆虐著,越來越強烈,他扯動嘴角想苦笑,一開口就發出了痛苦的咳嗽。
“咳咳……咳咳……”眼角笑出了眼淚。
“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
“我還沒死……”
“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你死?你給我好好活著,聽到沒有!”
“死比活難多了……”
“這像是你陸離該說的話嗎?你再這麼懦弱,我都要不認識你了。是,陸家最近出了很多事情,我能理解你,但你這樣自暴自棄有用嗎?越是這種情況,你越要振作起來。”
“說得容易,換做是你,你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