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媛走投無路,隻能去找陸嚴庭幫忙,偷偷聯係傭人,逮著家裏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去了陸家。
女傭莎莎帶她進去。
顧媛有點奇怪。“怎麼不是去爸的房間?”
“哦,老爺他現在能起來了,在書房呢。”莎莎的眼神有點兒閃爍。
顧媛也沒多想,上次見麵,陸嚴庭的身體非常糟糕,連床都起不來,現在能恢複一些實在是太好了。
進了書房,一股濃濃的煙草味,空氣也是冰冷的。
房內的人不是陸嚴庭,而是陸離。
坐在沙發內,交疊著雙腿,正在抽煙,全身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架勢,如同等待小白兔自己掉進陷阱的大灰狼。
她被算計了!
莎莎轉身離開了,還關上了門。
顧媛站在那裏,氣惱又急促。“你陰我!”
陸離的頭發削得很薄,襯得那張臉愈發冷肅,棱角立體。眉宇之間那股淡漠的冷芒,仿佛永遠都不會融化的冰山,叫人從心底滋生出一種恐懼感。
即便穿著白襯衫,他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撒旦,身後仿佛隨時都能生出一雙黑色翅膀。
他鬆開雙腿,傾身向前,修長的手指落在煙灰缸上麵,彈了彈煙煙灰。
“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不會再陸家出現。”
“我也記得你六年前說過,你不會再騷擾我,也沒見你做到。”她立刻反唇相譏。
“你明知道我爸身體不好,還拿這些事情來煩他,可夠自私的。你現在有什麼立場讓他幫你?你和她,和這個家還有關係嗎?”
她冷笑一聲。“難道我有其他選擇?我快被你逼瘋了!”
陸嚴庭的電話她都打不進,想來又是他搞的鬼,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她現在就和身陷囹圇的兔子差不多,就等著他活活折磨死她。
“當我的情婦,有那麼難麼?”
“你會心甘情願被人踐踏?”
“反正你管不住自己的腿,被別人幹也是幹,被我幹也是幹,有什麼區別?至少還能保住你那個搖搖欲墜的家。”
“像你這麼卑鄙的人,能想到一萬種辦法威脅我,如果我妥協一次,誰知道你後麵還會威脅我做什麼?”
“所以,既然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現在就應該放棄抵抗,束手就擒,不用搞得自己那麼累。”
“不可能!”她握緊拳頭,“就算拚盡最後一口力氣,我也不會退縮!”
陸離掃了眼手表。“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現在隻剩下不到十五個小時?顧遠勝現在還像條死狗一樣在醫院躺著,倒不如給他來個安樂死痛快,你說是不是?他輕鬆,你也解脫。”
“那是一條人命!”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稱為人,有一些……”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叫畜生。”
“你——”顧媛惱羞成怒。她看他才叫畜生,正常人可使不出他那麼多卑鄙的手段。
他戳熄了煙頭站了起來,那麼高,陽光裏影子一直延伸到顧媛腳邊,將她完全包裹在他的陰影裏,她微微一瑟縮。
他遮住了所有光線,也等於遮住了她生命中全部的希望,隻剩下絕望。
看著他一步步走來,她偷偷咽了口口水。
“都說人會隨著時間改變,但你有幾樣倒是沒變。第一,還是那麼淫賤,離不開男人。第二,還是那麼倔強不知死活。”
“你不也沒變嗎?還是那麼剛愎自用,喜歡操縱別人的命運。”
“嗬……”他一笑露出一口獠牙般的牙齒,“還有一點,牙尖嘴利。”
“不過,我倒是挺欣賞你這一點,畢竟沒有其他女人敢在我麵前這樣囂張。你知不知道你頂撞我的時候渾身都是勁兒,特別帶感……”
他咬牙切齒地說。
明明語氣充滿了恨意,但是眼神卻滋生出一種曖昧,一種……情欲,顧媛感覺不。
他隨時隨地可能發情。
他朝她走了過來,她往後縮,“你、你別過來……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
他身上的氣息混雜著淡淡的煙草香,非常迷人,叫人頭暈。
“別過來!”
“這是我家。”
她想逃,可是他動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他拽了回來,她像小鳥一樣撲騰著翅膀。“放開我,快放開我……讓我走。”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陸家是什麼地方?”他的神情越是殘酷,就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俊美。
顧媛不斷扭動著身子,隻是所有的抗爭對他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起不到一點作用。他反而冷眼看待她的抗爭,欣賞她滿臉通紅的模樣,那樣能夠滿足他近乎變態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