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躍華被他那一眼瞪得心撲通撲通直跳,急忙解釋:“我……是李嬸問我……”
林小天更不高興:“誰叫你把門開著?”
她如果不把門開著,李嬸怎麼會知道他屋裏有個女人!
崔躍華懵了,這種事能瞞得住嗎?她總不能整天都躲在家裏不見人吧!再說,她就算可以關著門在屋裏洗衣服,那她上廁所怎麼辦?
外麵的敲門聲更響了,伴著男人們粗野的玩笑:“喂!小天!關著門幹什麼?你小子不會這會兒還在和新娘子滾床吧!小心別勞累過度了,下午還得幹力氣活,整陽/萎了就麻煩了!”
外麵傳來了哄笑聲。
林小天不得不起身去開門。
男人們一哄走進屋來,目光放肆地在崔躍華的臉上掃射,長年累月在這大山林裏和木頭打交道,別說見女人,能見著個男人都算是驚喜了!
“喲!小天的女人夠漂亮啊!好嫩!有沒有二十歲?”
“小天老牛吃嫩草了!”
“小天!你小子心夠黑的,這麼水淋淋的姑娘,你怎麼舍得下手?”
“一晚上幹幾家夥?”
……
男人們開的玩笑總是很粗魯,崔躍華似懂非懂,隻覺得這些人說的話都不懷好意似的,她不敢搭話,隻回頭看著林小天。
男人們一邊說,一邊伸手在林小天的頭上胡亂摸,林小天不斷偏頭躲閃,不說話,臉漲得通紅。
他頂父親的班到伐木場有幾年了,是這裏年紀最小的工人,平時大家就喜歡捉弄他,開他的玩笑,他已經習慣了,不管他們說什麼,他總是不說話,這會兒當著妻子的麵被他們調笑,他覺得很尷尬,但仍然不說什麼。
場長走了進來,在每個男人頭上敲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有本事自己去娶一個回來!小天媳婦再漂亮也是小天的!一個個做活不行,就會耍貧嘴。上工了!”
場長趕走了幾個年輕人,對林小天說:“小天,不是我說你,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沒跟我說一聲?怎麼也應該放你幾天婚假吧,如果傷了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場長是過來人,認為剛結-婚的男人免不了在洞房裏用力過度,晚上耗費了大量精力,白天如果再耗費體力的話,怕他身體會吃不消。
林小天紅著臉說:“沒事。”
崔躍華對這些話完全聽不懂。
唉,十七歲的姑娘,從來就沒有近過男人的身,那時候又沒有什麼a、b帶,娘家雖然通了電,卻買不起電視機,更別說vcd、dvd之類,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整個村子就村長家有一台電視機,母親還不準她去看,沒有見識過男女之間的事情,她又哪裏能懂?
場長笑笑,對崔躍華說:“小天媳婦,有什麼需要就跟你李嬸講,她是個熱心人,吃的、用的,都別客氣,啊?”
崔躍華點點頭,應道:“哦。”
林小天跟著工人們上工去了,李嬸過來找崔躍華送閑聊,說她種了一塊菜,問崔躍華要不要跟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