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再費力把他翻過來,由於他獨特死因,不由多注意了眼他跨下寶貝,前邊白濁流了一大灘,幹涸了之後在小腹留下大片白色的粉塊,把毛發也粘連起來,看著就覺得惡心。唉,這種,我就沒經驗了。於是又是招手又是懇求地叫墨讓來幫忙。墨少爺磨不過我,磨磨蹭蹭地挪過來,唧唧歪歪:“幹嘛?”

唉,人一到近前,咱這話又問不出口了。低頭,眼亂飄:“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手指向劉速□,耳朵發熱。

墨讓俯視後仰望:“你如果是想問那個……”轉身,負手,做仰望蒼穹狀,“雖然各人的情況不同,但一次的量,任誰也不會這麼多……”

咦,這背影還真是尷尬,本想拍拍他肩膀,表達下咱的感激與安慰。還好又想到手上不幹淨,於是馬上絕了這念頭,省得墨少爺跳腳罵人。

嘿,後麵被爆了菊花,前邊又被逼著泄了這許多回,雖看他寶貝疲軟,不符男子做過死寶貝直硬的特點,但這架勢看起來,做得“精疲力竭”了,再忍受滿肚子大便的困擾,估計熬得時間會更短些,煎熬的程度更甚些吧!

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變態都變得這麼有新意。

指使墨讓用皮囊裏的水替我淨了手,衝他賤笑:“墨讓,你要是不習慣看不跳動的、浸在屍液和糞湯裏的內髒呢,我建議你先走遠些……”

墨讓臉上表情瞬間凝結,連忙轉身,雙肩又劇烈聳動了兩下,想是又幹嘔了。快快走了幾步,沒有回頭,待到已走得遠遠的,還是用後背衝著我。

咱一直目送他走遠,見他站定,才側身舉起銀刀,準備動手。拜托,讓我蒙對一回吧。

銀刀向下一壓,好東西就是好東西,皮膚應手而開,刀口整齊,好像是切豆腐一般暢快淋漓,不過這豆腐裏麵可真不招人待見,內髒都癟了,臭了吧唧髒了吧唧,一割開一泡膿汪在裏頭。惡,腸子果然被絞得七七八八,對穿了好幾個窟窿,跳開腸子,直接一刀劃開胃袋,——千萬別讓我猜錯啊,不然吳越知道我這麼糟蹋屍體,不是要把我變屍體?!

被我這麼驗完了,再想複驗出什麼,除了熬骨,應該就沒別的辦法了吧?真是破壞性十足的驗屍啊!

胃袋裏果然有一團黃不拉吉的東西,果然,與劉速嘴裏的絲線是相同的顏色。抽出來在地上攤平了,當然,做這些時沒忘原原本本把每個動作複述給墨讓聽,一邊細細展著布料,不忘偏頭去噓他:“所以說做人話不能說得太滿,你剛說完你家的布爛不了,這就爛得邊邊角角都抽絲了。”還浸了那麼長時間酸液,幹了之後怕會變脆吧?

墨讓蹲在角落畫圈圈:“你說得容易,這布料起碼在他胃裏待了七八個時辰,算上他活著的時候,胃液加上胃的蠕動,普通的布早就爛成絲兒了,還能隻是邊角抽絲而已?”

哦,原來還是要橫向比較的。倒也是,胃酸如此厲害,除了牙齒瓷器之類的硬家夥,估計什麼都能被消化吧?聳肩,我又不是墨衣坊的少東家,我哪知道。嘴上不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忙活,可頭卻開始一陣陣的發昏。怪事,怎麼會這樣?是剛剛中的毒沒清幹淨?不會,墨讓都說了沒事,那一定是一點事也沒有了。那是中了屍氣?不能啊,咱在無月小築跟屍體待上一天都沒問題的,更何況剛才已經燃了藥材。

哎哎,突然記起吳越說過,人體內蘊有股子罡氣,極為霸道,若是開什麼大創口,一定要記得在開口之初避開才是,否則任由那罡氣衝了腦子,心思就不清楚了。當時他隻是隨口說給南平聽的,咱隻不過是個見習的仵作,怎麼想到會要開膛剖屍這麼刺激?於是當時就沒有注意,沒想到竟然就中招了?這可如何是好?當時吳越可沒說應該怎麼解決啊!

忙使勁甩了甩我的大頭,才算清醒了些,咦,這麼好解?嘿,料想這罡氣也不會太厲害吧!許是過一陣子就好了,若是有事,再知會墨讓不妨。又低頭看那錦緞,眼前漸漸清晰,方看清那上麵竟然還有些花紋,橫七豎八的,像刻在龜殼上的甲骨文,什麼玩意?不會又是什麼篆字之類的吧?

於是又招來墨讓要他分辨,他隻看了一眼,就生生擰過了頭,耳朵竟然都紅了,支吾:“這種東西,你還是不看的好!”

啊?啥?我挖的我找的我弄平的,你說不讓我看就不讓我看了?你這什麼意思嘛!

不由賭氣的又下大力氣狠狠瞅了兩眼,別說這一瞅,還真瞅出了莫大的玄機,呃,其實也跟墨讓的提示有關……

那錦緞上,是一副十分抽象的春宮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