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笑著流淚
朱姐像是抓住了我的心思，問著我。
朱姐越是這樣說，我反而越是放不下自己的自尊心，可是我有自尊心嗎？我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早就被楊月給踐踏的蕩然無存了。
我說姐，你不用勸我了，我不去。我就留在姐這裏，留一輩子。我咬重了最後一句話。
朱姐說好，那就留一輩子，姐養你。
我說姐我養你。
朱姐說，那咱們就互相養。說著，我們倆都笑了起來。真想和朱姐這樣永遠幸福下去。
朱姐忽然岔開了話題說，剛才那群混混凶神惡煞的，看起來像是要吃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不用朱姐說，我也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我脫口問了句，他們在門口敲了多久時間的門？
“你回來的時候，他們堵在門口半小時了。”
我哦了一聲。
“不過我沒看到你小姨的身影。不知道她會不會出什麼事？”
“媽的，這個女人可真賤，一點都不讓人安心。”
朱姐附和我一句說，的確有些不自愛。也不知道朱姐是不是故意刺激我，我看了眼朱姐說，要不然我還是回家看看？
朱姐的語氣忽然就變的柔軟了下來，回去看看吧，她也是個女人，一個人在外麵肯定不容易。
我說她有什麼不容易的，天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出事了也活該。
可是朱姐這時候忽然說：“說不定她有自己的苦衷呢？”
朱姐的話讓我沉默了下來，小姨也許有自己的苦衷，但就是不肯說。可能還是因為那個女人。我說我還是去看眼吧！朱姐說去吧！我起身下床。時間淩晨三點半。
我出了朱姐屋子，朝著家裏去。
我拿鑰匙開門進去，屋內燈是亮著的，原來小姨一直在家。
客廳看起來有些亂，但沒人。我叫了一聲小姨，然後走到她房門口，準備抬手敲門，結果發現門沒關上，我把門推開了一道縫隙，就聽見輕微的抽泣聲。臥室內燈沒有開。
“楊月，你在嗎？”
我沒有叫她小姨，直呼她本名了。
我摸到了開關，把燈按亮，小姨蜷縮在床上的角落裏，雙手抱著膝蓋，腦袋也埋在膝蓋裏。
我說：“你哭什麼？”我的聲音比較冷淡，其實我的心已經變的緊了幾分。
小姨說：“我哭自己的，又沒有礙著你事情。”
哎，我忽然歎口氣，最後還是有些放不下，我開口問，是因為外麵那些人嗎？你和他們是什麼仇？
小姨說：“你看見他們了？”
我嗯了聲，不過他們早就走了。小姨抬頭看著我，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小姨也不容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背負了什麼？她一直不肯和我說，自己扛著。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他們沒有傷害到你吧？”
我說沒有。
小姨呢喃了一聲說沒有就好。我對小姨說，其實你有什麼事，完全可以和我說。
小姨說算了吧！她的眼淚還沒幹，但是見到我後，我知道她已經在克製自己了，我也沒有問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因為隻要我說到那個女人，小姨就會情緒反感，說出一些狠話。
小姨和那個女人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我是如何都想不通，而且那個女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主。那日對我放狠話，說直接可以讓我再也見不到小姨。
小姨不願意和我說，這也是件難事。
我拿出紙巾給小姨，我說擦擦眼淚吧。
小姨說，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特醜？我心想，都到這時候，你還有心情問這個，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當前應該找到解決的辦法才是。
我沒有回答她，紙巾遞過去，她擦了幾下，柔聲說：“小寧，你坐下來陪小姨說說話好嗎？”
我看了眼小姨，心情有些複雜，也有些矛盾，我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這個女人，我怔住了下，小姨說：“你連坐下來陪我說說話都不願意嗎？”
站在這裏，可以看到外麵的星星，失神了會。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