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紅一時變得似乎大氣起來,不再糾結喬老的恩德了。
“兩位少俠,繼續努力,我們的目標一定要實現,我們的目標也一定能實現!”
喬老的語氣莊重,眼睛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這是對真理的自信,更是對民族的自信。
“烏雲遮日難持久,紅日永遠放光芒。”麻九在一邊插了一句。
喬老聞聽麻九的話,重重的點點頭。
“還得麻煩您老一件事,屋裏那把木杵您幫助銷毀吧!拜托了!”婉紅忽然想起了木杵的事。
“沒問題!注意安全,兩位少俠!”喬老拱手相送。
麻九和婉紅並肩在大街上走著,麻九的打扮屬於書生裝束,而婉紅的打扮很像中產階級人家的小姐,這麼一對青年男女招搖過市,很快引來一道道好奇羨慕的眼神。
“你看人家,那才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呢!我家的傻兒子,咋找不著這樣端莊好看的姑娘呢?”
“那男生走路的姿勢很特別、很瀟灑呀,不像有的書生,走路像踩到棉花包上似的,躡手躡腳的。”
“還是女孩長的漂亮,萬花樓百花園的歌女們也失色了。”
“郎才女貌,一對不害臊!”
······
街邊的百姓,對這男女二人一通的議論。
婉紅領著麻九左拐右拐,走了好長時間的路,最後來到了一條髒兮兮的小街上。
麻九看到小街兩側幾乎沒有樓房,都是低矮破舊的平房,沒有幾家像樣的磚瓦結構的房子,土坯泥房較多,它們都苫著蘆葦,由於天長日久、風吹雨淋的緣故,房頂大多都長著綠色的苔蘚和各種植物,有的房頂還長著小小的榆樹。
各家的大門也是出奇的簡陋,有的就是用細木杆子釘成的簡易大門,有的是破爛破虎的木板門,木板被太陽曬得布滿了裂縫。
婉紅推開了一扇掛著草簾子的高高的大門,麻九跟著婉紅走了進去。
這是一棟破舊的三間草房,中間開門,窗戶格柵的綠色油漆已經剝落,窗戶紙有些發黑。
院子的圍牆有一人多高,泥牆年久失修,看起來已經疏鬆了,牆上長著蒿草,更給人一種荒涼的感受。
院子中間是一條甬路,鋪著砂石,比兩側略高一些。
院子的左邊靠中部的位置有一口水井,木質的井架,木質的轆轤,木質的井台。
院子的右邊是蔬菜園子,好像種過茄子、青椒、黃瓜、白菜等,因為已經到了深秋,菜園子已經罷園了。
“幹娘!幹娘!我來了,婉紅來了!”
隨著婉紅的喊聲,房門慢慢地打開了。
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大娘從屋裏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這位老大娘的腰有點彎,臉色枯黃,眼睛發直,左眼眉心有顆高粱米粒大小的黑痣。
婉紅下巴上也有一顆小黑痣。
難道女人多痣嗎?
老大娘停下腳步,抬眼看了婉紅一下,絲毫沒有感情的問道:
“啊!你···你是誰呀?”
說完,老大娘便傻呆呆地看著婉紅,神情一片茫然。
麻九看到老大娘雖然蒼老了,不過,五官還保留著青春時的一些痕跡,經驗告訴麻九,老大娘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一個美人。
看到這個老大娘不認識自己,婉紅有些尷尬的朝麻九一笑,扯了一下自己的裙擺,朝老大娘和藹的說道:
“幹娘!您別開玩笑!我是你的幹姑娘婉紅啊!早上出去的,你忘了,我們一大幫人去打天狗了!這個黃裙子是新買的,看著眼生是吧?”
聞聽婉紅的一番話,老大娘眨動了幾下呆滯的眼睛,臉上的迷茫似乎變淡了不少,她又盯著婉紅看了幾秒,突然問道:“那···你們抓住天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