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想到這裏,麻九朝婉紅淡淡一笑,說道:“婉紅,我自從被獄卒用麻袋壓昏迷了,醒來的時候,以前的事情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不過,奇怪的是,腦袋裏又多出了很多奇怪的記憶,好像是若幹年後的人類社會,那裏很發達,很文明,人借助機器可以上天入地,包括這紅燒肉,我一看,就嘴饞,好像以前特別喜歡吃,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聞聽麻九的話,婉紅先是一陣吃驚,她仔細端詳了麻九半天,眼神緩緩掃過麻九的每一個五官,每一寸皮膚。

接著,婉紅低頭,似乎陷入了呆滯,她抬起右手,輕輕拍打著額頭。

沉思了好一會兒,婉紅輕歎一聲,抬起頭來,看著麻九說道:“這事真有點奇怪,其實,我早就發現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撇石子,你以前就不會。

變化最大的是你說話的語速語調,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了,但是,仔細想一想,監獄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接觸了他們,受了他們的影響,有了一些改變,我想是正常的。

至於你腦子裏突然出現的奇怪記憶,我想,一種可能是獄友的灌輸造成的,一種可能是你得了癔症,這個你也不用害怕,我想慢慢就會好的。”

聞聽婉紅的話,麻九緩緩的點點頭。

隻要婉紅不認為自己是妖孽,依然把自己當做是乞丐麻九,那就可以了,把自己不同於乞丐麻九的一些東西理解為癔症,那就最好不過了。

想到這兒,麻九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他朝婉紅感激的看了一眼,說道:“蹲了一次死牢,整出了一身毛病,隻要婉紅護法理解,那就知足了,好了,咱們吃飯吧!你和幹娘忙活了一下午,辛苦了!”

“我們心不苦,就是等的有點著急,從這兒到南門也不算很遠,你咋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呢?

另外,我看你把一卷白布扔到外屋窗戶台上了,那是啥呀?”

聞聽婉紅的問話,麻九神秘的一笑,夾了一個黑麵饅頭,咬了一口,才緩緩的說道:“我了解完了南門的情況以後,就趕忙往回走,當走到十字街附近的時候,發現一些鬼子兵正把一些乞丐押向西街某個地方······”

麻九就把營救散丐的過程一五一十朝婉紅講了一遍,婉紅聽完,朝麻九豎了豎大拇指,說道:“麻護法,死牢沒白蹲啊,長了心眼了,那卷白布就是圍裙和毛巾唄。”

“聰明!”

“那王爺府門前弄來的銀子呢?”

麻九聞言,低頭從腰間解下一個紅色布袋,恭恭敬敬遞給了婉紅,說道:“花了一些紙幣,剩下的,都在這裏呢!”

婉紅把布袋放到炕上,解開布袋,看了一眼,興奮的說道:“不少!不少!一百兩銀子,還有紙幣,夠買一些吃喝了,麻護法,功勞不小啊!”

“過獎!過獎!”

麻九邊說邊把筷子終於伸向了紅燒肉,他先給傻婆婆夾了幾塊,然後才往自己嘴裏送去。

“饞貓的本性沒變!”

婉紅嘟囔了一句,抓起錢袋子,哧溜一下子滑下了炕沿,去西屋了。

很快,婉紅右手繃著一個小酒壇子,興衝衝的回到了桌子旁,將酒壇子放在了麻九麵前。

雖然蓋著塞子,麻九還是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兒。

人們對自己喜愛的東西敏感,其實,對不喜歡的東西往往更敏感。

麻九前世對煙和酒這兩個男人都著迷的東西不感冒,煙是一口不抽,因為聞著煙味就想吐,這是生理反應,麻九隻能順其自然。

至於酒,因為一直念書,也沒怎麼喝,就喝過幾次大酒,覺得挺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