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2)

“看來你啥都忘了,你打小就跟著我爹學武,武術的基本功法都反複練過,還跟我爹學過霸王杵和木碗會的伏狗拳。”

“是這樣啊!那往後就得多多麻煩師姐了,有時間的話,多多指教吧!”

“沒問題!你的基本功都在,武術套路要學起來很快的,隻要你夠勤奮,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恢複原來的狀態的。”

“我要比原來更好!”

“那你得更努力,光耍嘴可不行!”

說完,婉紅拿過酒壇子,塞上了蓋,麻九見狀,趕緊接了過來,連同砸壞的窩瓜一起送西屋去了。

酒這東西,還是適量一些好。

麻九和婉紅重新落座,兩人誰也沒動筷子,都呆呆地望著對方。

朦朧的燈光下,婉紅似乎比白天更加嫵媚了,她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更有一種純真善良正直的美。

婉紅看向麻九的目光似乎有些陌生,但,更多的是欣喜,麻九經過死牢的錘煉,似乎變得靈活了,聰明了,多情了,更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東西在他身上閃現,說不清是品質還是能力,總能讓人傾心。

傻婆婆已經吃完飯了,她倚在窗戶台邊,望著麻九和婉紅兩人,傻呆呆的出神。

她在想什麼呢?

麻九和婉紅相互對望著,雖然兩人表情僵硬,兩雙眼睛卻都是脈脈含情,仿佛隔著天河對望的牛郎織女。

屋裏靜悄悄的,隻有油燈燃燒發出的輕微的嘶嘶聲,這是釋放光和熱的鳴響,是燈油重生的歡笑。

麻九在心中輕輕雕刻著對婉紅的一幕幕美好瞬間,婉紅在品味對比著麻九入獄前後的變化。

兩人都在刻畫著對方,欣賞著對方。

半晌,麻九眉頭一挑,首先打破沉寂,說道:“師姐,你能把我的身世告訴我嗎?”

聞聽麻九的問話,婉紅嫣然一笑,說道:

“你呀,從小就命苦,幾歲的時候家裏的土地叫皇上賞賜給王爺了,全家成了奴隸。

由於勞累,父母先後得病去世了,你就成了孤兒,在街上流浪,乞討為生,是我爹把你帶進了老營,成了有大家庭的乞丐了。

我爹和你的父母挺熟悉的,應該是同鄉吧。”

“謔!聽你這麼說,咱們兩個從小就認識了,一起打鬧,一起玩過遊戲,還同甘共苦?”

婉紅朝麻九撇了一下嘴,顯然,有些嗔怪麻九話說的不適當,她停了幾秒,接著說道:

“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小的時候,吃住都在一起,我是十二歲那年,才出去自己住的,但,也沒離開老營總部。”

聞聽婉紅的話,麻九眼前出現了小時候與隔壁女孩過家家的情景。

就在自家柴禾垛的柵欄裏,用破爛椽子和穀草簾子搭建一個小屋,羊皮墊子鋪在穀草上,就是大炕。

破磚頭支起了一個洗臉盆當做灶台,一隻竹籃子就是米缸。

兩人躺在大炕上,手牽手,兩雙火熱的眼睛深情地對望著。

兩人心裏都很甜美。

母雞下蛋後那咕咕的叫聲遠去了,小花狗那汪汪的叫聲也似乎不存在了,隔壁奶奶捶打衣服的聲音仿佛變成了鑼鼓,成親時的鑼鼓。

輕風送來了黃瓜地裏的清香,那是小男孩送給小女孩的胭脂。

“能有娃娃嗎?”小女孩問小男孩。

“天天拉手,慢慢就有了。”

聽了小男孩的話,小女孩的臉紅了,她的手開始顫抖。

咳咳咳···

傻婆婆突然的咳嗽打斷了麻九的回想。

麻九淡淡一笑,朝婉紅說道:

“師姐,聽你說的情況,那咱倆就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了?”

婉紅聞言,把眼睛一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