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
婉紅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老婦人和兩位婢女,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個老婦人是誰?幾個婆子正想給我化妝打扮,那個三角眼的敗類正在一邊喝酒,一聽說老婦人要見我,他摔碎了酒瓶子,掀翻了酒桌,和婢女吵鬧了半天,才十分無奈的打開房門,把我放了出來。”
“她呀!是老王妃,是那個三角眼敗類的奶奶。”
“那麼說,你是撕了城門的懸賞告示進來的?得病的人就是這個老王妃?是她發話放了我?”
“聰明!這個老王妃得的是頭疼病,我已經給她找到了病根,告訴了她一個偏方,這樣,才把你救了出來。”
“聰明的人應該是你!我······”
婉紅剛剛說到這兒,就聽亭子邊上的老婦人大聲喊道:
“小郎中,請把姑娘領過來!”
見老婦人招呼,麻九拽了一下婉紅的衣角,輕輕說道:“過去吧!見見老婦人,她是善良的。”
婉紅乖巧的點點頭,跟著麻九來到了亭子邊上。
兩人在距離老婦人一丈多遠的地方站住,用溫和的眼神望向老婦人。
此時,老婦人已經坐在了太師椅上,手裏擺弄著那根柳條鞭子,兩個婢女兩旁侍立,又仿佛變成了兩個蠟像。
老婦人神色嚴肅,讓人看起來很有威嚴。
看到麻九婉紅距離自己較遠,她擺擺手,示意兩人靠近一些。
麻九婉紅對視一眼,緩緩朝老婦人走路,當看見老婦人微微點頭的時候,兩人停下了腳步。
這個距離很近,已經不到一米五了。
看見麻九婉紅站到了自己麵前,老婦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眼神好奇的朝婉紅看去,仔細打量了婉紅片刻,然後,把目光轉向麻九,溫和的問道:
“小郎中,這位既純真又漂亮的姑娘是你的什麼人啊?”
聽到老婦人說婉紅純真漂亮,麻九心頭一熱,看來,金子就是金子,在哪兒都會晃眼睛,漂亮就是漂亮,總是吸引各種眼球。
美麗雖然沒有確定的標準,但是,就像瓜園裏的香瓜,好看的,總會叫人眼睛一亮。
麻九看了一眼身邊的婉紅,見她正呆呆地望著自己,眼神中都是慈愛,便回答道:
“她···她···她是我姐姐。”
聞聽麻九的回答,老婦人就是一愣,她直了直腰板,疑惑的眼神在麻九和婉紅的身上掃蕩了一會兒,說道:
“小郎中,你朝老身說謊了吧?老身雖然年紀大了一點,可眼睛並不昏花,誰都知道,一母同胞最相像的就是鼻子,你的鼻梁高聳,跟房脊似的,這位姑娘的鼻子長的玲瓏秀氣,根本不是一個模子刻的,你還敢說她是你的姐姐?”
看到老婦人提出了質疑,麻九歉意的一笑,說道:“老婦人,您真是明察秋毫,小子絕不是故意說謊,隻是一時著急,省略了一些字眼,她其實她是小子的師姐。”
哈哈哈······
一看麻九承認了錯誤,老婦人得意的一陣大笑,那神態,仿佛就像小孩子猜對了謎語一樣,除了歡快,還是歡快。
麻九仿佛看到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在老婦人的頭頂跳舞,一臉的驕傲,一臉的自得。
笑完了,老婦人扶了撫頭上的花冠,說道:
“小郎中,老身也年輕過,情情愛愛的也經曆過,有些動作有些眼神那是某種感情的特殊標誌,是某種情感的基本表現,老身不糊塗,早就看出來了,你的這位師姐是你的相好,對不對?”
老婦人的話還沒說完,婉紅就撤回了看著麻九的目光,她抬起右手假意擺弄著秀發,其實是遮擋滿臉的緋紅。
有的時候,女孩子的某些感情是悄悄的,是深埋心底的,是自己的秘密和寶藏,一旦被別人挖掘或是識破,就會感到羞澀,感到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