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麻九找到傻婆婆的針線笸籮,拿出剪刀,想剪剪指甲,一看,剪刀有些發鈍,便找來磨刀石,坐在門檻上,磨起了剪刀。
當麻九磨完了剪刀,剪好了指甲,菜飯也做好了。
一看飯菜擺上了炕上的八仙桌,朱碗主把拳譜戀戀不舍地還給了麻九。
於是,幾人圍在桌旁,開始吃飯。
主食是高粱米飯,五菜一湯:白菜燉蘿卜,炒雞蛋,炒花生,炒土豆絲,還有一盤切好的鹹鴨蛋,一盆蔥花粉條湯。
薑盆主和朱碗主都拿了半個鹹鴨蛋,有滋有味的吃著,婉紅弄了一些炒花生,拌到了高粱米飯裏,咯嘣咯嘣地咀嚼著。
傻婆婆對炒雞蛋情有獨鍾,端起盤子,往碗裏扒拉了半盤子,然後,有些貪婪的吃著,活像一個饑餓的孩子。
麻九對鹹鴨蛋比較畏懼,那玩意,鹽分太重,吃多了容易得胃癌,炒雞蛋的膽固醇太高,麻九也感情一般,至於花生,容易攜帶黃曲黴菌,是肝癌的元凶。
吃了一些白菜蘿卜,麻九夾了一些土豆絲,吃了起來。
謔!
美食會帶給人愉悅,但是,人們往往對製造美食的人,卻經常忽略。
他們隻享受或是欣賞結果,對於過程,卻不聞不問。
麻九不是這樣的人,他欣賞美食,更敬重美食的創造者。
因為,正是他們的付出和智慧,才是使得生活有滋有味。
爽口的土豆條莫名其妙的刺激了麻九大腦的語言中樞,使得麻九有了一種說話的衝動。
他抬眼朝婉紅看去,發現這個乞丐美女正在偷偷地看著自己,便朝她曖昧的一笑,說道:
“婉紅師姐,這個土豆絲是怎麼炒的,咋這麼好吃呢?”
聽到麻九的問話,婉紅嘴角浮現了一絲淡淡的嘲笑,俊美的眉毛一揚,說道:
“麻九,你真是林子裏的貓頭鷹----就是嘴硬!你總說自己沒傻,可你現在連煎炒烹炸都分不清,真是令人堪憂啊!”
“我怎麼分不清了?說清楚一點好不好?”
“你就是分不清!這土豆絲黃黃的,有的都發紅了,一點水分都沒有了,吃起來又香又脆的,明明是油炸的,你楞說是炒的。見到大姐叫大媽,見到烏龜叫蛤蟆,典型的傻子。”
哈哈哈······
薑盆主和朱碗主被婉紅的最後幾句話逗笑了,朱碗主由於是噴笑,把嘴裏的花生碎屑噴了一桌子,除了傻婆婆,其他人都感到一陣惡心。
麻九把噴到自己飯碗裏的一個花生碎塊夾出來,扔到了桌子上,然後兩眼盯著婉紅,說道:
“說誰傻呢?婉紅,跟你說,我不是不懂,是油炸的我早就看出來了,說成了炒的,其實就是口誤!說實話,這土豆條炸的還真有水平,吃起來跟肯德基的薯條差不多呢!”
這個薯條確實像現代社會‘肯德基’快餐的薯條,麻九由於和婉紅拌嘴,一時忘了身處的時代,在潛意識作用下,說出了‘肯德基’的概念。
聞聽麻五的話,婉紅把嘴一撇,說道:
“麻九,你真是醉酒的媒婆----就會胡說八道,誰家喂雞吃的薯條用油炸呀?
俗話說的好:雞食多油,小雞昏頭,看來你是真的啥都忘了,連最基本的生活經驗都不記得了。
唉!真是狗嘴套環----實在可憐啊!”
哈哈哈······
薑盆主和朱碗主又是被婉紅的歇後語逗得一陣大笑,不過,這回,朱碗主有經驗了,雖然還是怒噴,他及時轉過了臉,將嘴裏的飯菜噴向了屋地。
麻九朝婉紅輕蔑的一笑,說道:
“婉紅,你這是瞎打岔,還埋汰我不懂生活經驗,我看你才是錐子插在火爐裏----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