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可以吃喝了,活動活動嘴巴,做點預備動作。
婉紅手裏的銅鑼在婉紅款款步伐生成的微風中笨拙的搖擺著,當銅鑼擺動七個來回的時候,婉紅終於走到了舞台中央。
人們停止了口水吞咽的動作,男人們把手慢慢伸向了酒碗,女人們也優雅的抓向了筷子,孩子們則貪婪的看著碗中的吃食,算計著先吃什麼。
婉紅掃了一眼台下的觀眾,朝東側和北側的人們各鞠了一個躬,然後麵朝東北,開口說道:“各位村民,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大家晚上好!”
雷鳴一般的掌聲打斷了婉紅的講話,待掌聲變得稀疏了,婉紅接著說道:
“在此金秋之際,大家有機會歡聚一起,是上天給我們的賜福,晚風陣陣酒香飄,兄弟姐妹樂逍遙,千般正義心中藏,萬丈豪氣衝九霄,我提議,為我們通州木碗會大家庭的團聚,幹一杯!”
這時,上午被彎刀會敗類欺辱的大花姑娘端著一碗酒上台遞向了婉紅,婉紅放下銅鑼,接過酒碗,向台下做了一個撞杯的動作,起手將一碗酒全幹了。
這是大花姑娘,她臉上隱隱約約的雀斑給了麻九正確的判斷。
大花小花站在一起的話,還好分辨出來,因為大花看著成熟一些,臉色也暗淡一些,個頭也略微高一些,如果兩人單獨出現,因為麻九對她們不熟悉,還真得費一點眼神。
看到婉紅爽快的幹了一碗酒,台下的人們高興的大呼小叫起來。
“薑護法,好樣的!”
“婉紅,再幹一個!”
“來!咱們連幹三碗!”
“幹杯!”
“幹!”
“幹!”
······
台下一片歡呼,大家興奮地相互撞擊著酒碗,然後仰麵痛飲著。
此時的酒水,就是歡樂,就是兄弟姐妹間奔騰的情誼。
更是釋放快樂的手段。
“當!”
又是一聲銅鑼響起,大家頓時安靜下來。
“今天的第一個節目,請通州總會的老貓師傅表演啞劇----抓豬。”婉紅報完了幕,便走下了舞台。
這時,一位瘦猴似的老者走上了平台,他穿著對襟的長袖短褂,下穿長褲。老者臉色有些發黑,眼睛又圓又大,看起來有點嚇人。
聽婉紅說,他叫老貓,你別說,長相真有點像。
在下午挖陷馬坑的時候,麻九注意到了老者,他和一位年輕人一組,年輕人挖,他負責清土,年輕人挖的很快,坑內的殘土很多,由於沒有適當的工具,老者就蹲在坑裏,用一雙瘦手向布袋裏劃拉殘土,老者對工作敬業精神很是叫麻九感動了一番。
這位名叫老貓的老者站在台上,向台下的觀眾深施一禮,開口說道:
“在下老貓,不饞不刁,不抓耗子,專抓肥膘。下麵就給大家表演一個抓豬遊戲,大家認為表演的好,就呱唧呱唧,認為表演的不好,就伸脖吐槽,希望大家不要客氣。”
哈哈哈······
觀眾被他幽默的話,逗的一陣大笑。
笑聲中,他便開始了表演。
隻見他站在原地,眉頭緩緩聚攏,大嘴也漸漸的咧開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肥豬拱地了!”
“肥豬一開口,老貓渾身抖!”
“抖啊抖!”
“抖抖肥豬就鬆口!”
······
台下的人們大呼小叫起來。
隨著人們的喊叫,老貓真的渾身晃動起來,他不停扭動著,頻率也越來越快,似乎在用衣服摩擦著身體,好像身體皮膚特別的瘙癢一樣。
扭動了一會兒,覺得解決不了問題似的,便上了手,隻見他把手放在腋下、後背、胳膊窩、大腿窩等處,隔著衣服使勁地抓撓著,抓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