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連續幾巴掌扇在了小鐵蛋的腦門上,打得小鐵蛋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連連說道:“我爹是白骨!我爹是白骨···”
紅玉嬸子停了手,叫小鐵蛋吃飯,小鐵蛋揉揉發紅的腦門,坐在飯桌上開始吃飯。
小鐵蛋抓起吃食就往嘴裏塞,樣子仿佛餓狼,噎的直翻白眼,紅玉嬸子輕歎一聲,說道:“慢點吃,喝口湯。”
小鐵蛋聞言,端起湯碗就嘴裏灌,脖子一梗一梗的,見狀,紅玉嬸子又說道:“慢點喝!都灑大襟上了。”
聞言,小鐵蛋放下了湯碗,抬起頭,傻愣愣的看著紅玉嬸子。
紅玉嬸子見小鐵蛋的樣子奇怪,便問道:“我的兒,你咋地了?”
“想起了幾句話,是王婆的叨咕的。”
“什麼話?”
“好像···紅玉寡婦不害臊,敞開大襟縫被套。隔壁老翁爬牆看,一宿都沒睡好覺。”
······
紅玉嬸子和小鐵蛋表演完了,婉紅走上了舞台。
她朝台下看了幾眼,噗嗤一笑,說道:
“村民們,客人們,能有今天的聚會,我們應該感謝一個人,大家知道是誰嗎?”
“知道!麻護法!”
“麻護法是麵引子!”
“對!就是他引發的聚會!”
聞聽大家的回答,婉紅滿意的點點頭,又說道:“請麻護法表演一個節目,大家說好不好啊?”
“好!”
“大好!”
“特好!”
對於婉紅的提議,會員們一致響應,不少人大聲叫好。
早有人來到了麻九身邊,往舞台上推麻九。
這些人裏就有朱碗主,還有老貓。
“請麻護法上台表演節目。”
婉紅說完,便走下了舞台。
這時,麻九已經被一些人連推帶拉的弄到了舞台梯子邊上,婉紅朝麻九詭異的笑笑,就站到一邊去了。
麻九輕歎一聲,隻得走上舞台。
朝台下深深鞠了一躬,麻九開口說道:“感謝大家的熱誠,更感謝大家的救命之恩。”
鼻頭似乎有些酸楚,麻九便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麻九,天生笨拙,吹拉彈不會,講笑話也不會,要說舞蹈,那更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了,好在蹲大獄時候,和別人學了一首歌,現在就把它獻給大家,希望大家喜歡。”
麻九話音未落,已經有掌聲響起了。
在一片鼓勵期待的掌聲中,麻九展開了歌喉,開始唱了起來:
“愁啊愁
愁就白了頭”
麻九一出聲,仿佛晴天打了一個霹靂,滿場頓時安靜起來,因為麻九唱的實在太好了。
感情充沛真摯,聲音淒楚哀怨,仿佛一根根細針,準確地紮在了現場每一個人的心尖上。
一雙雙同情眼神射向麻九,每個心都和麻九發生了共鳴。
“自從我與你呀分別後
我就住進監獄的樓”
此句一出,一些女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緋紅,大花小花害羞的低下了頭,婉紅更是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一下瞬間變得火熱的臉蛋。
“眼淚呀止不住的流
止不住的往下流
三十斤的鐵鏈腳脖子上掛呀
叫我怎麼有自由”
麻九唱到這兒,婉紅忽然想起了麻九帶著腳鐐笨拙奔跑的情景,不禁啞然一笑,不過,笑容裏仿佛帶著一絲敬佩之情。
“手裏呀捧著黑窩頭
菜裏沒有一滴油
監獄裏的生活是多麼痛苦呀
一步一個窩心頭
手裏呀捧著黑窩頭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黑暗的社會是多麼可恨啊
叫我怎能不發愁”
麻九唱到這兒,就見小鐵蛋拿著一個白麵饅頭走到舞台邊上,看樣子是要送給麻九,紅玉嬸子看到這一情況,趕緊把小鐵蛋拉回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