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三則手握木杵,來到了窗戶台邊,防禦著窗戶。
三人都清楚,這種前後受敵的情況,隻能從窗戶打出去。
要是從房門向外衝,活動餘地太小,風險太大,很可能陷入絕地。
窗戶距離馬棚較近,便於取到馬匹,擺脫困境。
三人靜靜地等待著。
朱碗主和胖三握著木杵的手越來越緊,胖三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汗,朱碗主的額頭也潮濕了。
麻九兩手都握著鵝卵石,必要的時候,可以雙手齊出,最起碼,左手給右手供給石子,比右手伸向皮兜子取石子快多了。
麻九和朱碗主緊盯著房門,胖三緊盯著窗戶,大家眼睛都是一眨不眨,耳朵支棱的堪比兔子。
過了有半刻鍾的功夫,過道裏終於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朱碗主身子一顫,舉起了木杵,同時,也屏住了呼吸。
麻九輕輕甩動兩下右臂,適應一下附近的空間。
聲響似乎越來越大,最後,來到了房門前。
麻九和朱碗主不約而同地降低了身體高度,隱藏在桌子後麵,隻露出了腦袋。
窗戶跟前的胖三也回過頭來,緊張的注視著房門。
聲響消失了,似乎傳來了低語聲,仿佛幽靈在吟唱。
吱···
一聲輕響,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縫,一隻氈帽飛了進來。
嗖!
氈帽劃著弧線撞在了桌子腿上,吧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見屋內沒有任何動靜,突然,房門大開,兩個蒙麵人手握鋼刀閃進了屋內,門口還站著兩個手握鋼刀的人,窗戶紙很薄很亮,鋼刀在透進屋內月光的反射下閃著青光。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兩個蒙麵人看清屋內的情況呢,麻九甩動胳膊連出兩枚石子。
嗖!
嗖!
隨著兩聲慘叫,兩個蒙麵人“嘡啷”“嘡啷”兩聲扔掉了手中的鋼刀,捂著臉蹲在地上嚎叫起來。
門外的兩個蒙麵人看見前麵兩人中了暗器,嚇得慌忙閃向了兩邊。
“走!”
隨著麻九的一聲高喊,朱碗主和麻九兩人同時奔向窗戶,跳上窗台,飛腳踹向了木窗。
“哢嚓!”
“咣當!”
窗戶被兩人踹掉了,摔在了外麵的地上。
“撤!”
麻九邊喊邊跳了出去,朱碗主和胖三也先後跳了出來。
窗下偷聽的兩個壞蛋見狀,舉刀就向三人砍來,朱碗主和胖三分別迎了上去。
朱碗主大喝一聲,虛晃一招,一招和尚撞鍾,一杵點在了對方的臉上,對方哎呦一聲,栽倒在地。
胖三見對方舉刀朝自己肩部斜砍下來,上前一步一杵點在了對方的腋下,這一招特別凶險,稍遲一點,自己就得送命。
好在胖三出手及時,對方一個趔趄就倒了下去,口中噴出了一股腥臭的東西。
一看兩個敗類都被打趴下了,麻九大喊:
“快,你倆去牽馬,我掩護!”
三人快速朝對麵的馬棚跑去。
跑到一半路程,麻九突然停下了。
回頭一看,見兩個蒙麵人正從窗戶跳下來,麻九揮動手臂,撇出了兩枚石子。
噗!
噗!
一枚石子擊中了一個敗類的額頭,另一枚石子擊中了另一個敗類的下巴。
兩個敗類捂著額頭和下巴,停下了腳步,哇哇大叫著,看樣子是不敢過來了。
麻九一陣得意。
很快,又有兩個敗類從屋內跳到了窗口上,想跳出來的樣子。
“敗類玩意!還前仆後繼呢!”
麻九叨咕了一聲,幾枚石子幾乎同時飛向了那個黑乎乎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