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這人出獄後確實變了,的確好卷人麵子了,來!張大哥,別生氣,小弟陪你一口!就當替麻九賠罪了。”
朱碗主說著就起身倒酒。
他們三個又幹了一碗。
喝熱了的張三拿起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又朝麻九說道:“麻兄弟,你明天走也行,那明天我陪你去曲州吧?”
麻九連連擺手,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就買點東西。你還是留在山上吧,他們剛剛歸附,別出什麼事。”
張三沉思幾秒,噗嗤一笑,說道:
“也罷,那你得喝得我滿意才行!”
這時,兩個小嘍囉走進屋來,把朱碗主和胖三的木杵還有麻九的彎刀以及皮兜子放到了門邊,轉身出去了。
幾人回頭看小嘍囉的時候,胖三已經給每人滿上了酒,麻九端起酒碗,碰了一下張三的酒碗,仰脖幹了!
“這才像條漢子!”
張三滿意的端起酒碗,咧嘴笑了,眯縫眼已經完全成了一條線了。
幹完酒,張三很快就將酒碗都倒滿了酒。
沒等張三說話呢,朱碗主和胖三就已經將手放到了酒碗上,一絲急切的樣子。
麻九喝的已經很難受了,見到又來了一碗酒,皺皺眉,說道:“張大哥,俗話說,喝酒伴遊戲,感情鐵鐵地,咱們行個酒令吧,如何?”
“好啊!麻兄弟,你說咋喝就咋喝!”
聞聽張三的敞亮話,麻九高興地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同伴,說道:
“這樣吧!咱們玩文字接龍,說四個字的俗語,接錯的罰半碗酒,三個呼吸時間接不上的罰半碗酒,被罰酒的重新起頭,旋轉方向遵照牌九,如何?”
“好啊!”
張三點頭同意。
朱碗主和胖三也點點頭。
其實,麻九就是不想喝酒,自己肯定能接上,至於貪酒的朱碗主和胖三,想喝酒裝作卡殼就完事了。
這個遊戲正符合大家心裏。
於是,麻九假咳一聲,念道:“白駒過隙。”
胖三猥瑣的一笑,念道:“戲子跑騷。”
哈哈哈······
張三麻九朱碗主三人一陣大笑。
胖三也跟著賠笑,而且還一臉驕傲的低語道:“俗點!俗點!見笑!見笑!”
笑畢。
朱碗主一指胖三的酒碗,說道:“說錯了,快喝酒!”
“哪兒錯了?”
“人家麻護法說的‘白駒過隙’,是說白馬鬧病了,太瘦,腰身細,你的戲子的‘戲’絕不是粗細的‘細’”
聽了朱碗主的解釋,麻九和張三都哭笑不得。
胖三一聽,朱碗主說的有道理,便端起酒碗喝了大半碗。
······
第二天一大早,麻九、朱碗主、胖三三人便辭別了張三,騎馬下山向曲州奔去。
張三一直將麻九三人送到了官道上,看著麻九三人走得沒影了,才戀戀不舍的回了山寨。
麻九臨別前,對張三說了幾條建議,一是勸張三帶人墾荒,白馬山裏有很多地勢比較平坦的大山穀,可以用來種田。如果糧食和蔬菜能夠自給自足的話,就不用費力勞神地敲大戶了;
二是建議張三實行軍事化管理,將人員分成幾組,確定負責人,每日進行操練,提高隊伍的戰鬥力;
三是建議張三發展畜牧業和飼養家禽,多養豬、羊、牛、馬、雞、鴨、鵝等,不但可以改善夥食,還能節省打獵的時間。
官道上的過客不多,有時半天見不到一個人,兩邊的山雖說不高,但還是給人一種壓抑感、緊張感。
三人時快時慢地走著,棗紅馬顯得很是興奮,它就像一位天真爛漫的孩子,對陌生的道路和周圍環境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