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1 / 2)

放完了水,鼓脹的小腹舒服多了,人也輕鬆了不少,麻九回身向廟前走去,就在麻九的腦袋一越過山牆,他被眼前的情景整呆了!

就見婉紅正對了自己,蹲在地上,兩手擎著灰色的長衫,在火堆上烤著潮濕的長衫呢!

長衫冒著白色的水汽,在火上煎熬著。

婉紅上身對襟小襖的盤扣已經解開,她敞著懷,露出了雪白雪白顫顫巍巍的東西。

婉紅黑黑的秀發飄落在胸前,兩隻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長長的睫毛在微微地跳著舞,整個人嫵媚極了!

麻九就看了一眼,婉紅此時的形象卻深深地刻入了麻九的大腦之中,必將經久不衰。

這將是麻九的一個烙印,一個能觸動本能的烙印。

舔了一下有些幹燥的嘴唇,麻九轉身朝柴禾垛跑去,他要再挑一些大大粗粗的秸稈,燃起更大的火苗,把兩人身上的水汽徹底蒸發掉,真正來它一個火能克水!

麻九和婉紅走進西縣縣城的時候,天基本放晴了,稍稍西斜的太陽在薄薄的雲層後露著朦朦朧朧的麵容,馬上就要衝破雲層普照大地了。

雲彩在緩慢地東移著,西邊已經露出了大半個蔚藍的天空,烏雲邊緣的太陽似乎加快了向西的腳步,在雲彩裏奔跑著。

地麵濕漉漉的,但比起泥濘的官道好多了,大街上灑了不少的沙子,個別的路段還鋪著一些大小不等、高低不平的青石,踩在沙土和青石上,比踩在泥土裏舒服多了,起碼不再泥濘和絆腳了。

婉紅在一塊大大的青石板上蹭著腳下的泥土,青石上頓時一片泥濘,有點慘不忍睹了,麻九呢,則往四下觀望著,似乎是想了解這個陌生縣城的枝枝葉葉。

其實,前幾天,麻九等三人去曲州賣馬的時候,來回時都曾經路過這裏,特別是回來的時候,麻九幾人還在這裏買了很多的糧食,按說,麻九對這裏不算陌生了。

說實在的,西縣看起來不大,大街兩旁的建築也多是平房,二層的樓房並不多,但街兩旁的店鋪還是挺多的,什麼雜貨鋪、布行、生藥鋪、米店、客棧、酒館等應有盡有,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麻九和婉紅順著東西大街信馬由韁地走著,麻九觀察著街上的行人,希望能夠碰到一個懸掛著木碗的乞丐,好問問西縣木碗會的老營在哪。也許乞丐麻九知道,要不然,薑盆主就會告訴麻九了,但此麻九不是彼麻九,乞丐麻九的身體雖在,意識已經消失了,已經被穿越過來的麻九取代了。

麻九剛才問了一下婉紅,婉紅也不知道,自從老碗主去世,朱碗主接替老碗主的職位以後,這段時間內,婉紅也沒有來過西縣,聽說老營早就搬家了,原來的老營在城西,現在兩人隻能去城西問問了。

麻九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早晨吃的一點菜飯早已消化沒了,剛才在土地廟裏就已經餓了,本來麻九把要來的菜團子用樹枝串了起來,在苞米秸稈燃起的火堆上烤熱了,正準備吃呢,誰知隨口說出的一句玩笑話,惹怒了婉紅,婉紅飛起一腳踹飛了麻九手中的樹枝,香噴噴的菜團子就像天女散花一樣,破碎了。

什麼話惹怒了婉紅呢?

原來麻九和婉紅相互吹捧著說些閑話,不料麻九話趕話說竟然朝婉紅說道:“師姐,你的資源挺豐富呀,那玩意又白又大!”

一句話把婉紅氣得呼呼直喘,臉也紅了,眼睛也冒火了,婉紅飛起一腳朝麻九踹去,並氣憤地說道:“你這個大色鬼,你竟然偷看我?簡直無恥之極!”

唉!

這事其實不願麻九,不是婉紅你自己敞開胸懷的嗎?

一股誘人的米香傳了過來,麻九看到北麵街旁有一個煎餅鋪子,敞著門,看來裏麵正烙煎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