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麻九又下意識的低頭看向毒蚊丸。
喬老關切的看了麻九一眼,開口問道:
“少俠,你的手心出汗了嗎?”
聽到喬老的問話,麻九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喬老,說道:
“剛才走路匆忙,走熱了,手心有點潮濕,您問這個幹啥呀?”
“少俠,你沒覺得手心刺撓嗎?”
喬老一說,麻九頓時覺得托著毒蚊丸的左手手心鑽心的刺撓,麻九眉頭一皺,立即把藥丸倒入了藥瓶,揣了起來。
由於左手刺撓,麻九便用右手使勁的抓撓左手手心,滿臉痛苦之色。
一旁的婉紅關切的看了麻九一眼,便把眼神轉向了喬老,帶著一絲詢問,更帶著一絲求助。
喬老見狀,哈哈一笑,朝麻九說道:
“少俠,你這是中毒了!我這毒蚊丸見水起效,水越熱,起效越快,內服外用都能達到奇癢無比的效果,但內服效果更加神奇。”
麻九無奈的點點頭,忽的站起來,一邊抓撓,一邊說道:
“喬老爺,喬老爹,癢死我了,你快告訴我咋解毒啊!這藥也太霸道了,沾上就中毒啊?簡直比氟化物還厲害呀!”
婉紅在一旁,看著麻九的窘態,很著急,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眼神直看喬老。
那眼神都是乞求。
喬老故意不看婉紅,而是望著呲牙咧嘴的麻九,微微發笑。
樣子似乎很開心。
大夫為病人解除病痛會開心,製藥者看到自己製造的藥物發揮了效力,當然也開心了。
微笑持續了幾秒,喬老終於收斂了笑容,朝麻九說道:
“少俠,我剛才說了,隻有童子尿能夠解毒。”
“您是讓我喝自己的······”
麻九說到這兒,打住了,他有些羞澀的指了一下自己的下部,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喬老見狀,哈哈一笑,說道:
“少俠,內服需內服,外敷需外敷,從哪中毒,從哪解毒。你明白了嗎?”
“明白!”
“趕緊找地方處理一下吧!從後門出去,院子的角落裏有茅廁。”喬老邊說邊站了起來。
麻九一邊使勁地甩著中毒的左手,一邊絲絲哈哈地跑出了屋子,上後院茅廁裏解毒去了。
屋裏,喬老給婉紅拿來了洗臉盆,叫婉紅從水缸裏舀出了一葫蘆瓢冷水,放到了屋地中間。
不一會兒,麻九慢悠悠地走回了屋裏,他臉色煞白,像大病初愈一樣。
煩躁痛苦的表情消失了,看起來有些呆傻。
這是興奮之後的抑製。
看婉紅和喬老都望著自己,麻九忽然醒過神來,朝喬老微微一笑,說道:
“喬老,您的毒蚊丸很霸道,解毒的方法也很獨特,晚輩服了!”
喬老哈哈一笑,捋了一下發白的胡須,說道:
“少俠,你這是輕微中毒,要是把它溶到水裏,抹在你的手上,我敢保證,你得哇哇大叫。”
“相信!絕對相信!”
“我跟你說,這毒蚊丸是我三十年的心血,原料的來源也頗費功夫,煉製的方法更是史無前例,絕無僅有!”
喬老說完,用手一指地上的臉盆,麻九會意,走到臉盆跟前,蹲了下去,展開雙手,在臉盆裏洗了起來。
水聲嘩嘩,水浪翻滾,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麻九一陣皺眉。
奇怪了,剛才在茅廁裏咋聞不到這味呢?
看來,藥力和這氣味發生了衝突,藥力中和了這難聞的氣味。
麻九反複搓著手,喬老一見,淡淡一笑,從窗台上拿來了胰子,遞給了麻九。
麻九把胰子塗抹在手上,便在臉盆裏掀起了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