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1 / 2)

“那你咋不和癩蛤蟆親嘴呢?”一直沉默的婉紅聞聽麻九的話,小嘴一撇,突然不憤地說道。

哈哈哈······

婉紅的一句話像癢癢撓一樣撓得趙師傅實在受不了了,一直壓抑的天性終於找到了爆發的機會,他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很大很爽很狂很浪很嗨,像奔瀉的山洪,像噴薄的日出,像滾動的春雷。

真沒想到這麼瘦小的人,能有如此爽朗的笑聲,如此澎湃的能量,如此激蕩的情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麻九被趙師傅感染得也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一旁的婉紅卻一臉的嚴肅,兩人笑婉紅話說的幽默,笑婉紅話語的直接,笑婉紅的可愛。

一通淋漓的大笑之後,趙師傅把麻九婉紅兩人領到了一個裝置前麵,說道:“下一道工序就是榨酒,用這個東西把酒液和酒糟分離。”

麻九看到幾根粗圓木做成的架子支著一個長方體木箱,木箱有兩尺多寬,三尺來高,木箱的底部和四周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孔,正滴滴答答地向外滲著液體,一股酒味迎麵撲來,很顯然,滲出的液體是酒,而木箱裏麵盛裝的就是酒醅。

木箱的上麵蓋著木板,木板上放著幾塊大石頭,木箱的底下放著大大的木盆,酒液緩緩地滴到木盆裏,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像一種獨特的琴聲,悅耳動聽。

麻九哈下腰,用手指蘸了一點酒液,放在舌頭上輕輕地舔著,酒度很低,淡淡的,一股水味,也就一二十度吧,麻九尋思道。

這應該就是黃酒,麻九其實在前世也喝過的,但是酒度似乎比這裏釀造的要高一些。

“味道咋樣?”趙師傅問直吧嗒嘴的麻九。

“有點淡,就跟平時喝的一樣,不過,有酒香。”

“這壓出的酒就可以裝瓶了,再經過簡單的過濾更好一些,通常把它們裝在酒甕裏或是酒壇子裏,敞口放置五六天,再用泥巴封上口,放置起來,存放的時間越長,越好喝。”

“這酒這麼保存不會變壞嗎?”麻九又提問題了。

“咱們酒坊釀製的酒一般保存一年沒問題。”

隨後,趙師傅把麻九婉紅兩人帶到了西廂房,麻九看到這裏有很多酒甕和酒壇子,都用黃泥封了口,酒器上寫著年月日等信息。

廂房裏還堆放著大量的糧食,一袋子一袋子的,摞得很高,麻九的頭發立刻豎了起來,正是這些糧食袋子使自己來到了這麼一個落後的時代,麻九的臉頓時變得如同一張白紙!

“麻護法,你的臉色不好,是哪裏不舒服嗎?”趙師傅發現了麻九的異樣,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口問道。

“沒事,沒事!這裏有些陰暗,身上有點發冷。不過,趙師傅,你這糧食袋子摞得太高了,一旦坍塌,很危險的,還是弄得低一點好,我看這裏場地也還寬敞。”麻九指著糧食堆朝趙師傅說道。

“沒事就好。這袋子的確有點嚇人,我一會兒就叫人弄一下,麻護法放心好了,不會出什麼事的。”趙師傅又給了麻九一個欽佩的目光,這些袋子的確存在安全隱患。

麻九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廂房,看到高高的袋子,麻九心裏有陰影,還是眼不見為快吧。

不一會兒,趙師傅和婉紅也出來了,婉紅手裏拿著兩個小小的瓷瓶,對麻九晃了晃,很滿足的樣子。

“陳年老酒,很好喝的,知道嗎?”婉紅朝麻九說話的時候,鼻子眼睛都在笑。

唉,好喝酒的人就是喜歡好酒。

兩人告別了趙師傅,離開了酒坊。

婉紅把麻九拉到了一個柴禾垛旁,晃動著手中的瓷瓶,剛想說什麼,就聽柴禾垛裏傳來了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隨即傳出了女人的一種聲音,那聲音一陣緊似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