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們扛起兩個麻袋,飛快地跑出了院子,來到了城牆腳下,這裏原來有一個緩坡可以直接走上城牆!
這是村裏向城牆上運送物資的通道!
教徒們從城牆上扔下粗大的繩索,下麵接應的教徒將一根根繩索栓在了地麵的大樹樹幹上,繩索這邊,栓在了城牆垛子上。
教徒們把腰間的鐵鉤子鉤在繩索上,一個個從城牆上滑了下去。
裝著麻九和小琴的大麻袋,也栓著繩索沿著城牆放了下去。
最後一名教徒處理完其它繩索,將一根長長的繩索中間以活扣的形式係在了城牆的垛子上,滑了下來,抽回了繩索。
······
咕咚咚···咕咚咚,耳邊傳來了一陣陣刺耳的響聲,震得耳朵嗡嗡直響,嘴裏鼓鼓囊囊的,塞著什麼東西,舌頭和嘴角麻酥酥的,眼前有些黑,頭上有一絲亮光,鼻子酸酸的,還有一股汗臭味。
還有呱唧呱唧呱唧的馬蹄聲,車軸旋轉時發出的吱吱嘎嘎的聲音。
手腳都給綁上了,雙手還背到了身後,渾身緊繃繃的,明顯是被五花大綁了!
看來自己被俘了,被捆綁了,扔在了大車上。
小琴咋樣啊?
是不是也中迷藥了?
麻九感覺嘴裏特別的幹燥,塞著的東西影響了唾液的分泌。
麻九想那一串串的葡萄,黝黑黝黑的,酸酸的,甜甜的,想著,想著,嘴裏就生出了口水,嗓子不那麼難受了!
這是純粹的望梅止渴畫餅充饑,不過,很有效果。
麻九用力伸展著舌頭,擠壓著塞在嘴裏的東西,塞在嘴裏的東西居然一點一點地被擠了出來!
麻九大大地吸了一口氣,從口裏吐出,用嘴呼吸比用鼻子呼吸順暢極了!
原來被裝到了麻袋裏,還好,麻袋沒有紮口,麻九伸直腿腳,使勁向上躥著···
折騰了半天,麻九腦袋終於露了出來。
身邊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黑色麻袋,鼓鼓的,不用說,那裏邊一定是小琴了。
馬車在快速奔跑著,馬車的木板廂體上有很多核桃大小的孔洞,天棚上還有一個巨大的孔洞,足有兩尺粗。
這很像影視作品裏的囚車,一般囚犯蹲在車裏,腦袋和枷鎖露在外麵,可現在不同的是,自己和小琴躺在車裏。
“再快點!酉時之前要趕到曲州地界,一定不能叫伏虎山莊的人追上!”
這是跳跳護法的聲音,聲音有些尖,在麻九腦袋裏的烙印很深。
“駕!駕!駕!”
車外傳來了一陣吆喝聲,也響起清脆的馬鞭子的聲音,馬蹄聲聲,車輪滾滾,一片嘈雜。
突然,車子劇烈地顛簸了一下,麻九的腰部一下撞到了小琴的身上,兩隻麻袋緊緊地挨在了一起!
小琴沒有反應,看來她還在處於昏迷狀態。
不能這樣任這幫邪教的教徒們宰割,得想辦法脫身。
先退去身上的麻袋吧。
麻九仰麵朝上躺在車板上,用手指摁住麻袋,使勁曲腿,將麻袋撐起,然後雙腳壓住麻袋,用手指支撐起身體,向麻袋外麵竄去!
反複幾次,半個身子已經掙脫出來了,這很像小雞衝出蛋殼,很費力氣,麻九累得氣喘籲籲,渾身出汗了。
喘了幾口粗氣,麻九屈身坐了起來,並不斷向身後委去,當身子靠近前麵車廂的時候,麻袋已經退到了大腿的膝蓋處,麻九一陣興奮,於是,使勁向右側屈身,然後又屈腿,實現了車內轉體,原來頭朝著車頭,這回頭朝著車尾了。
麻袋也終於被退了下來。
怎麼把小琴身上的麻袋退下來呢?
望著鼓鼓囊囊的麻袋,麻九忽然想起了一個情景。
那是一個秋天,在晾曬小麥時,麻袋裝的滿滿的,倒著戳在地上,麻九抓著兩個底角想把麻袋提起來,將麥子倒出來,結果麻袋紋絲不動,後來,麻九靈機一動,用牙齒咬住了麻袋,才把麻袋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