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主看到麻九,那可比麻九看到他突然出現驚訝得多了。
自己從通州木碗會和鬼子決戰,上山追胖和尚巴桑,掉到了神蚊教的石屋裏,就從王鼎主與通州木碗會人員的眼睛中消失了,估計他們認為自己是遇難了,要不然,王鼎主也不能那樣的驚訝呀。
“鼎主,我和朱碗主等追趕胖和尚巴桑,一不小心,掉進了一個石屋,從此,我就身不由己了!但我沒有做對不起木碗會的事,我一直在尋找通州木碗會的下落,今天,就是聽說通州木碗會在城裏的蜘蛛園,所以,前去尋找,才遇到劉盆主被襲擊,蜘蛛園被捕快欺負,天下木碗會是一家嗎,所以,我就出手相救,再後來,劉盆主要來這裏找你,我們就跟來了。”
“鼎主,我和麻護法在紫竹園殺了知府紮布,已經鏟除了這個敗類的家夥!”
小琴在一邊沒頭沒腦地插嘴,剛才王鼎主說過,找機會要幹掉紮布這個敗類的知府,小琴是想起了那個話茬,故此,唐突開口,應該不是顯擺自己和麻九的功勞和能耐,主要是為了說明情況。
王鼎主不禁一驚,猛然抬起頭來看了看小琴,又瞧了瞧麻九,最後雙眼盯著小琴,語氣莊重地問道:“你和麻護法殺了敗類知府紮布?”
“是啊!就是廟會上舍粥的知府紮布啊!被我們哢嚓了!”小琴一甩小辮子,神氣十足,但,絕沒有驕傲之色。
麻九知道王鼎主不認識小琴,輕拍小琴肩膀對仍然震驚地望著小琴的王鼎主說道:“鼎主,這是伏虎山莊的錢小琴,就在剛才不久,我倆跟蹤一個熟人,進入了紫竹園,正趕上敗類知府紮布來找他的幹女兒取樂,我們就把他結果了。”
麻九隻是說跟蹤熟人,並沒有說是跟蹤朱碗主和胖三,這就是麻九的智慧了,沒有必要透漏多餘的信息,容易引起內部的不合,至於朱碗主和胖三的錯誤,隻能往後見麵再說了。
“太好了!幹掉了敗類的紮布,你們為樹族百姓除了一害,了不起啊!了不起!”王鼎主一邊點頭稱讚麻九和小琴,一邊繼續檢查劉盆主的傷勢。
聽說麻九小琴兩人殺了敗類知府,大虎二虎也露出了驚異又敬意的眼神。
王鼎主終於檢查完了劉盆主的傷勢,滿臉悲傷地搖了搖頭。
大虎撫摸著老盆主蠟白一樣的臉頰,淚如泉湧,哽咽地說道:“鼎主,老盆主···叫我們帶著他來見您,不知他···有什麼願望,看他這樣,恐怕···不能向您親口訴說了!老盆主啊老盆主,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二虎也抹起了眼淚,像一個大孩子。
麻九小琴也很難受,人傷成這個樣子,真夠抓撓人心的。
王鼎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右手將氣灌入手掌,將手掌按在了劉盆主頭頂的百會穴,就見一股白氣從劉盆主的頭頂緩緩升起,頓時,劉盆主的臉色就有了改觀,似乎顯現了微微的血色,塌陷的眼睛也略微鼓起了一些。
過了有半盞茶的功夫,劉盆主的眼睛加快了眨動,並奇跡般地睜開了!
“劉大哥,你可醒了,我是你要找的老王啊!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王鼎主拉著劉盆主的手,輕聲細語地說道。
“盆主,你可醒了,都急死人了!”大虎飛快地抹去臉上的淚花,強裝鎮定地撫摸著劉盆主的額頭,。
一看老盆主睜開了眼睛,二虎的眼淚更多了,這是典型的悲喜交加。
劉盆主的嘴蠕動了一下,輕輕說道:“鼎主···我···不行了···鐵杵···給···薑盆主···叫他···代管···處州···木碗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