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麵對一條人命,自己要判死刑就不一定了,是人都有求生的欲望,也許他並不想殺人,萬一失手了呢?”
黃勝不置可否,好半天才說:“不會吧。”
沈清和並沒有問他關於案子的其他問題,知道問了,他也不一定說的就是真的,他不過是來試探他的態度,反應,還有情緒,除此之外,就當自己真的純粹是代表學校來看望他的。
沈清和一絲不漏的把昨天晚上的情形說了一遍,總結道:“你的懷疑和直覺非常準,我現在也覺得黃勝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惜這些都沒用,還是要拿出證據,幸好警局那邊沒有放棄,也一直想找出真相。”
“是,不用著急,我們還有機會,隻要是案子,就沒有萬無一失,肯定能找出破綻。”
舒心點頭,問道:“你有沒有問過那天黃勝是否離開過病房?”
“醫院那麼忙,人來人往,不會有人注意的。”
舒心腦子裏閃過一絲靈感:“我有個主意,案發現場的那身衣服上麵有血跡,警方一直認為是凶手的,如果我們找人穿著這身一模一樣的衣服在醫院走一趟,會不會找到目擊者?”
沈清和眸中的讚許不言而喻:“這倒是個找證人的好辦法。”
舒心又提出一個疑問:“你說凶手真是黃勝的話,他最恨的應該是他的家庭,父母偏向,整天打罵,就連弟弟都看不起他,而雷森給了他不少東西,算是幫助過他的人,他最先設計的不應該是他弟弟嗎?小孩子比較好辦,畢竟年齡小,失足意外,更容易找不到證據。”
“也許他第一次殺人,嫁禍人,膽子小,比較謹慎,所以才選擇雷森,你想想以他和雷森的關係,是不是所有人都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是他嫁禍給雷森的?”
“如果他先拿弟弟下手,他父母第一個就是不願意的,最先懷疑他的。”
舒心歎了口氣:“我有預感,如果我們這次抓不到他,他會繼續殺人,這隻是開始而已。”
“人的陰暗心理一旦開了口子,就很難在收回去了,他會從中嚐到新鮮感,爽感,然後控製不住自己一次次嚐試。”
舒心一本正經的總結:“人心從來都是這麼難測。”
沈清和看著她的樣子,卻笑了:“你才多大,就老氣橫秋的發出這樣的感慨。”
舒心也覺得自己的口氣過於慎重,也笑了笑:“不知道越是年輕越喜歡裝深沉嗎?”
沈清和失笑,他看著動作不疾不徐,優雅的很,速度卻很快,很快就吃完了,舒心也吃完了,但是吃相自歎不如,沈清和起身收拾一下,把東西扔到垃圾桶。
然後兩人準備騎車去警局。
出了賓館,正好碰到雷森母親在門口等著,她走上前為難道:“我找了人,可是那邊的人不願意,說警局的檔案不是誰都能看的。”
“沒關係,我們正要去那邊,我們自己交涉吧,你不要管我們了。”舒心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沒說太多,省的她又感激涕零的道謝,她和沈清和都不太擅長聽人感謝,她警局有人,想必一會就該知道了。
“可是麵對一條人命,自己要判死刑就不一定了,是人都有求生的欲望,也許他並不想殺人,萬一失手了呢?”